安原县,离京城最近的一座小县城。
日上三竿,县衙后院,一个蜡黄面皮的枯瘦青年睁开惺忪的双眼,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又打了个哈欠,还是不想起床,正要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壮汉的声音,道:“少爷,快点起床了!”
“麻辣隔壁,你们这群狗杂种,就不能让我再睡会儿!你们这群狗杂种知道本少爷昨晚有多累吗?”蜡黄面皮的青年眼睛也没有睁,就冲着门外喊道。
这位大少爷晚上为什么会这么累?只看他床上躺着的一个个衣不蔽体的女人,足足有五六个之多,怎么能不会累呢?
门外的壮汉被这蜡黄面皮的青年骂的狗血喷头,也不恼,更没有跑,而是站在门外继续劝道:“少爷,小的们知道您晚上辛苦,可是您要是再不起床,晚些去街面上,可就没有什么人了,到时候晚上您可就做不成新郎官了!”
原来这蜡黄面皮的青年每日最大的爱好就是在大街上,趁着人多的时候逛游,然后从这大街上所有女眷之中挑选出最美的一个,让随从绑了,送回府中做他的新娘。安原县虽然离京城最近,原本不该发生这种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强抢民女的事情,但是不知为何,京城似乎出现了一些变故,已经没有什么高官来管过这小小的县城,他老爸又是这县城的县令,乃是这县城最大的官儿,故而他才敢如此胡作非为,而且日日这么做!
蜡黄面皮青年闻言,顿时从床上爬了起来,叫道:“他妈的,烦死了!”
说着这位大少爷拍打着身边的女子,好像是在发泄自己的起床气似的,叫骂道:“别给我装死,都给本少爷起来,服侍我更衣,快快!”
那些被这蜡黄面皮青年拍打的女子脸上、身体上顿时出现一个个红印子,可见此人用的力道,绝不是打情骂俏的那种拍打,而是毒打。
而那些被他大骂的女子不顾身上的疼痛,以最快的速度起身为这位大少爷穿衣、洗漱。
不过床上的女子也有不听话的,一个被红绸子绑住的女子“呜呜呜”的哭着,她就是昨天被抢到县衙之内的女子,被虐待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昏迷了,人事不知,此刻又被那蜡黄面皮青年打醒,自然是大哭起来。
“麻痹,嚎什么!”刚刚穿好衣服的青年一个健步走到那女子的身边,紧接着就是两个大嘴巴抽了过去,叫道:“再敢哭一声,老子把你剁碎了喂狗!”
一个好心的女子连忙捂住那被红绳绑住民女的嘴巴,让她不要发出声音,她知道,这青年所说非虚,若是这小姑娘真得继续哭泣,那么这青年真得会丧心病狂的将这可怜的姑娘剁碎了喂狗!
青年打开大门走了出来,门前已经站在八名身材魁梧,肌肉健硕的壮汉,全都穿着青衣布衫,一副小厮的打扮。
这八人原本乃是山贼出身,外号“八彪”!原本干的就是些没良心的买卖,被县太爷招安以后,因为这八人身手不俗,于是就被县太爷派到自己儿子的身边做保镖,随着这位大少爷一起欺男霸女,做尽坏事,也算是专业对口!
“出发!”蜡黄面皮青年“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意气风发道。随后一马当先向前走去,八彪紧随其后,其中一个还贼兮兮的在大少爷身边道:“少爷,昨天那小姑娘滋味如何呀?”
大少爷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抹了抹嘴,淫笑道:“不错,很润!哈哈……”
“能给俺们耍耍?”
“你小子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大少爷将折扇收起来,轻轻拍打着那人的头,故作沉吟,目光在这八人之间来回扫视,看着他们像一个个待哺的小鸡仔似的,十分滑稽可笑。
“大少爷,您就别玩我们了,到底行不行啊?”又有一个人不耐烦道。
大少爷想起老太爷所说的话——“要想马儿跑,一定要给马儿吃吃草”,于是笑道:“好吧,本少爷就勉为其难了……”
大少爷的话还没有说完,剩下的人就开始集体起哄,大声叫好,大少爷又双手虚按,叫道:“你们这几个糙汉子可别把人弄死了,咱们可是要有底线的,只劫色,不杀人!”
“是是是!大少爷教训的是!”八彪立刻点头如小鸡啄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