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冶“嗯”了一声,又过了一会儿,说道:“张玄不是已经把道理说明白了吗?怎么还要问?”
王直兀自不忿,说道:“爹,咱们从山东逃荒到阳,为么?还不是因为咱们人微言轻,没靠山,遇见大事就要逃?现在好不易有机会搭上付大帅,怎么就过了?”声音虽然压的很,但语气急切,显然是心中焦急。
王冶心想:“这孩子,权欲好重。”说道:“阿直,咱们现在衣食无忧,天高高兴兴的过日子,有么不好?你不要胡乱想,赶紧睡吧。”
王直急道:“爹,难道咱们就穷一辈子?”
王冶微微一笑,说道:“咱们吃得饱穿的暖,想去哪里去哪里,怎么能说是穷?”顿了一顿又道:“你若想要官,等你本事学好了,自己去考个功,爹也为你高兴。”
“嗯……”王直声答应,但心里却依旧不下,可他和王冶相处时间久了,道王冶虽然为人和善,可一旦定主意就绝难,自己说了也是白说,只好住口。但翻来覆去睡不着,折腾了天,隐隐入眠,似乎连梦里都在想着自己去了锦州。
一夜无话,转眼已经是晨。白河边早上水汽氤氲,加上天气渐冷,草地上便生了露水。王直昨晚睡的便浅,此刻又是早早醒来,在四一看,见柳鉴青早已不所终,只是席子上留下一张纸,王直开一看,见上面写着后会有四个大字,心中只是苦。
过了一会儿,王冶和张玄相继醒了过来,王直将给王冶看了,王冶哈哈一笑,一把火,将纸烧了,三人便就地饭,吃饱了之后,牵了黄狗,骑了毛驴,漫到阳家中。
三人进了城,刚到胡同口,张巧便急急忙忙的迎了出来,见到三人,便道:“哎呀,王生啊,你这是哪里去了,现在来?”
王冶道:“昨天出门郊游,天到。”抬眼见张巧神色焦急,问道:“怎么了?出了么事?”
张巧头看了看,见没人出来,声对王冶说道:“昨天下午,你家里来了个富,身后跟着个彪形大汉,说要找你呢!”
王冶一愣,说道:“富?是么人?”
张巧说到:“我也不认识啊,跟他们说你天不在家,让他们明天来,谁道这些人横的很,赖在家里不走,还动手人!”
王冶奇道:“人?家里没人啊,他们谁?”
“不是咱们胡同里的人,是人。”张巧道:“昨天也怪了,陆陆续续来了四五波人,一进门就吵架,吵不过就要。”
“所以。现在留下的这一波人,是赢了的?”王冶笑道。
“哎呀,这么大的事情,王生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张巧跳脚道:“我看咱们报官吧,不三二十一,把他们轰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