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见王冶不愿他,心中大急,说到:“王生,你不道,我虽然在狗肉店工,可是那老板不是我师傅,而是我爹!”
王冶一怔,说到:“原来如此,那你子承父业,也没么不好啊?”
只听阿三道:“王生,你是读书人,不道我们平头姓的难处……”
王冶不等他说,哈哈一笑,说到:“我自己就是平头姓,如何不道姓的难处?”拍一拍手,说道:“你还是快些去吧,出来的时间久了,店里没人看着,不怕你爹你?”
阿三见王冶举要走,心里又气又急,也不从哪里生出来一股勇气,奔到王冶面前,扑一声跪倒在地,道:“王生!你……你行行好,就了我吧!”
王冶眉头一皱,伸手相扶,说道:“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
阿三握住王冶的手,激动地问道:“王生,你答应了?”
王冶苦笑道:“不是我不答应,实在是我自己疏学浅,没有么东可以给你啊!”
阿三见王冶还是不同,急得都快哭了:“王生,我们一家口,除了爹娘和我之外,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大前年,朝廷征兵要羌人,我大哥没了;去年,朝廷剿匪,硬征我二哥入伍,如二哥也成了瘸子。我已经是家中独子,这不用去当兵!”
王冶听他说的可怜,当下点一点头,只听他又续道:“我娘因为伤心大哥二哥,这两年又生了大病,家里欠了钱还不上。债主说,若是过两年还不上,就要抓我妹子抵债……”
王冶眉头又是一皱,问道:“如何有这种道理?官府难道不吗?”
阿三恨恨说道:“这官府是达官贵人的官府,只要你有钱,官府哪里你死?”
王冶无话可答,只好默不作声,只听阿三继续说道:“我们父子俩如已经走投无,狗肉店的生虽然不错,但也就是糊口,若还债,得等到那年?王生,我是瞧明白了,若是继续卖狗肉,只能继续欺负,我……我……王生,你大慈大悲,可怜可怜我,让我跟你学些本事吧!”说着便又要磕头
王冶阿三缠的哭笑不得,一方面,他实十分同阿三的遭遇,另一方面,他也实禁不起人磕头拜他。实在是抵挡不住他的苦苦哀,王冶只好温言说道:“你跟着我,总要和你爹说说,他同了好啊!”
阿三猛的抬头,颤声道:“王生,你……你答应了?”
王冶点一点头,苦笑道:“我倒是不答应,可你不过我啊!”
阿三喜出望外,双手撑地,端端正正的磕了三个响头,高声道:“师父!”
王冶这没有拦他,道这是古人的规矩,等他磕了三个头,这扶他起身,说到:“你既然定了注一定要跟着我,那我也就腆着脸你的师父,但是咱们话得说明白了,你若是不听我的话,或了么错事,我可不能留着你!”
“是,是,师父你心。”阿三搓着双手,欢声应道。
王冶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在手里掂一掂约有两,塞在阿三手里,说道:“这两银子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你拿去,补贴一下家用吧。”见阿三要推辞,连忙又添了一句,说道:“只是天给你,从以后,给我工,可就没钱拿了!”
阿三将银子捧在手里,犹豫了一阵子,终于紧紧攥住。王冶又道:“你家去和你爹说一说,明天早上来我家,我你读书写字。”忽然又起来一事,张口问道:“你是怎么会跟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