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
邓舍握紧了手指尖攥的发白“拖出去砍了。”
一言既出在场诸人无不色变。河光秀、杨万虎诸人扑倒求情邓舍不为所动只眼角略瞟了瞟许人、李靖、方补真。方补真愕然过后随即冷笑眼看着陈虎昂首转身由毕千牛押着就要带出地牢李靖跪倒求情道“将、将、将军息怒临战盖州阵前斩将不、不、不好!一、一……”
许人照例帮他补足也跪了下来道“一点纷争何必如此?不如给陈将军一个机会戴罪立功。”
邓舍面色转和“方大人以为呢?”
总不能真叫邓舍杀了陈虎方补真瞄了郑三宝眼“不到翻脸时候。”道“卑职以为正该如此。”
“郑将军以为呢?”
“哼!”
“死罪可逃活罪难免。拉下去军棍十七。”
……
邓舍请出了郑三宝陈虎拿来给自己接风的酒宴变成赔礼的宴席。酒宴上陈虎没有出席双城诸将个个面色不欢。宴席罢后邓舍转回帅府毕千牛鼓足勇气趁他洗漱的空儿道“将军小人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讲。”
邓舍丢下毛巾“是说的陈将军么?”
“陈将军并无大错即便有错也是一心为将军、为双城。将军今日举动不怕伤了陈将军之心不怕伤了满军将士之心么?”
邓舍摊开手手心处指甲刺破的伤口血迹犹存。他道“东牟山潘美之死你知道叫我想起了什么?”
“什么?”
“弃子。”
邓舍不敢肯定关铎与纳哈出有没有私下联系但连日来想的清楚潘美百分百成了关铎的一个弃子“为不分裂辽东我孤身而入辽阳;困我、架空我我毫无意见;遣我双城军马要我去支援潘美我一一照做。辽阳上下即便许人、李靖谁不看的分明?
“我的做为够了吧?谁知道我虽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关平章竟猜忌我如此防我双城如此。早早晚晚你、我、双城也就一弃子的命。”
“那将军?”
“陈将军不会怪我的……”邓舍微微一笑才入婆娑巡检司陈虎的一句密语浮上心头陈虎道“今我若得盖州关铎必要。怎么不给将军可曾想过么?”
“正为此事烦恼。”
“他有大义名分主公之圣旨可调将军入辽阳主公之圣旨也可要将军放盖州沙刘二可就等着盖州去救主公呢。就目前推测只要我军拿捏得当混战下来他诸人必然两败俱伤我可独得大利。但名分在此将军可要慎重考虑万不能落了天下英雄话柄。”
“叔叔的意见?”
“将军不妨做回周瑜末将不妨做回黄盖。”
……
陈虎人虽严厉却能征善战对部下又极其护短军中素有深望平白挨了十七军棍不久传遍大营。
“知道么?陈将军挨棍了。”
“为什么?”
“嗐别说了。辽阳危急邓将军为救关平章尽起我平壤军马千里赴援。谁料那郑三宝偏来与陈将军争权夺利点着邓将军的鼻子骂娘你说能忍么?”
“姓郑的仗势欺人可恨!可惜了邓将军一片忠心不容易。”
“说到忠心小道消息有人说关平章其实……”说话的人声音越来越低听众们的表情惊愕震撼。
弱者总容易得到人的同情和信任在有心人的传播下这消息如暗潮涌动不但传遍了双城军营甚至连许人、李靖所部也传的绘声绘色。<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