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嗓音轻柔,又带着她特有的沙哑,竟让他觉得有些妖娆撩人。
“好好歇着……别说话。”身子里涌上一阵急切的燥热,灼得他的喉咙也干哑起来。他忽然好想含住她那看起来极柔极软的两瓣薄唇,仔仔细细的品尝一番……
“十四爷。”富勒珲忽然闯进来,冲散了在两人之间流动的暧昧情愫。
“咳咳。什么事?”他猛地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失态。
老天,他在做什么?!他居然对一个少年起了绮念……
“李公子说有密报,这会儿已放您桌上了。”富勒珲说着,又关切的瞧了一眼阿萝。
她被吓了吓,又慌乱起来,只得挤出一个笑容,敷衍的对他笑了笑。
“好。”十四站起身来,不敢再看她一眼,逃也似的大步出门去了。
“疼么?”富勒珲上前,给她掖了掖被子。
“我没事,你去忙吧。”她勉强笑道。心里却在说,快点走吧、都走吧,姑娘我受不了你们的关心了啊啊啊……!!!
“……嗯。大夫等会就来了,你再忍忍,我迟些忙完了再来瞧你。”他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便也出门去了。
呼……
终于清静了。
她挣扎着下床,踉踉跄跄的去将房门闩上,这才靠着门背,大大的松了口气。
坐在床前,她解开衣衫,除下缠着胸脯的布带,低头瞧了瞧,发现胸口正中有一块淤青的掌印。
打她的那人就是公主的兄长——策凌台吉吧?他下手可真重,若不是之前十四爷在他手臂上砍了一刀,让他受了伤使不上全力,这一掌估计会要了她的命。
叩叩。
门口响起敲门声。
“我是戴大夫,开门吧。”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哎呀,来了!
她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裳,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不理他吧,十四爷或者富勒珲他们等会儿回转咋办?
让他治伤吧,定会暴露自己的女儿身,若是他张扬出去的话,她的名节啊、脑袋啊……
叩叩叩。
大夫在外头又敲了几下。
正当她急得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窗子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无声无息的窜进来。
“是你?”她惊讶的低声问道。
来人点点头,躺到床上,对她使了个眼色。
她会意,拖着步子过去开了门。
一个老态龙钟的矮个子老头儿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个小药箱子。
“是哪个受了伤啊?”他眯着眼,慢条斯理的问道。
“……他。”阿萝扶着墙,心虚的指了指床上。
“哦……我瞧瞧。”老大夫挪到床边,抖着手从药箱里取出把脉用的小枕头,给床上的人把了把脉,又让他脱了上衣,揉揉捏捏的查验了一阵子。
“没什么大碍……年轻就是好啊,经得打。”老大夫摇头晃脑的,取了笔墨,伏到床边的小桌上,凑近油灯,颤巍巍的写了张方子。
“这方子呀,舒筋活络,明日去抓上两贴吧。……老夫去回十四爷了啊。”他将方子递给阿萝,便又抱着药箱,蹒跚着出门了。
这次应该是真的没事了吧……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受了伤?又怎么知道自己是女儿身,而且正为此事为难着?
阿萝连忙去闩上门,疑惑又慌张的瞧着他。
“过来。”
他坐起身,盘腿坐在床上,对她招了招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