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床上的人猛地掀开被子往他头上盖去,然后举起大刀朝他砍来!
可那人武功也不弱,他双剑劈开锦被,架住对方的千钧大刀。
“十四爷!”外头的兵卒见状,想上来助拳又怕伤了主子,都围在外头瞧。
“我一人会会他!”十四刀光闪闪,对方剑影纷飞,两人从屋内战到屋外,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过了几十招。
那人招架了一阵,渐渐不支,虚晃一招便要逃离。
“糟了!”十四却是大惊失色,提着刀往东厢那边奔去。
东厢这边,阿萝与富勒珲、还有几个亲兵,在房里围着桌子坐着,掷骰子拼酒玩儿。
一个娇小且蒙面的小兵坐在他俩中间,眼里满是惊恐不安。
“别担心,十四爷不会杀你的。”阿萝轻声安慰道。
没错,这小兵就是被逮住的娜木琪公主。
“你、你……你是男的?”她心神不定的问。
“我……”阿萝瞄了一眼四周的同袍兄弟,嘻嘻笑道,“要不要我脱了裤子给你看?”
哈,她也学会十四爷这招了,绝不说是或者不是,说了等于没说。
娜木琪听了,大眼睛里盈盈含泪,“你、你……骗我!我、我……被你瞧见了样子,我不活了!”
说着便挣扎着要去撞墙。
众亲兵却哄堂大笑,“小公主,你嫁给我们小颜弟弟好了,他会好好疼你的,哈哈……”
“别闹了!”富勒珲冷哼一声,按着娜木琪坐下,“再闹就把你绑起来,塞住你的嘴。”
娜木琪颤抖着身子不敢再吱声,豆大的泪珠从眼睛里滑落。
阿萝见了又有些不忍,取了帕子递给她,柔声说道,“别怕,我们都不会伤害你。”
娜木琪低头不接她的帕子,只是一个劲的落泪。
众人都是粗豪男子,见这小姑娘哭哭啼啼了好一会,都有些不耐烦,有人便问道,“十四爷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啊?……这都好一会了吧?”
“十四爷说,那甩手箭是轻巧的竹枝,投掷起来的难度比寻常铜铁的飞镖暗器要难得多,而此人竟可将竹箭掷入树干数寸,可见功力甚高。……这样的高手,若是有心要取公主性命,那是易如反掌,何必还要留下字条让我们戒备?这岂不是画蛇添足、给自己找麻烦?”
富勒珲答道,“因而投箭进来的人并非要取公主性命,这不过是投石问路之计。”
“哈哈哈……”一阵阴寒的笑声从外边传来,“投石问路?可惜啊可惜,此计是……”
“调虎离山!”熟悉的冷峻声音传来,众人精神一振,挟了公主奔出门外。
只见十四与一个高瘦男子缠斗在一起。
那男子不过三十岁上下,身着玄色衣裳,剑眉凤眼,右耳垂着一只万字形的珊瑚坠子,飘散的长发在身子周围如同水波一般,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邪如魔、魅似妖。
他的兵器是一双钢爪,只见那爪伸缩自如,十分凌厉,若是被抓中,必会撕下一块肉来不可。
而十四的刀也是霸道刚猛,时不时与他的钢爪相碰,溅出几点火花来,逼得他也要不时的闪避,不敢与十四硬碰硬。
两人厮斗了一阵子,彼此间不分伯仲,众人瞧得心惊胆战,都为十四爷捏了一把汗。
是下午见到那人!
阿萝嗅着空气中那淡淡的似曾相识的幽香,忍不住轻呼一声。
“哥哥!”娜木琪却是又惊又喜的大声尖叫。
那男子往这儿瞥了一眼,眼神一凛,身形一闪,便到了娜木琪身前。他拼着胳膊上受了十四一刀,将她卷入怀中,然后就想纵身离开。
“休想带走她!”就这么让他从自己手上带人走,那她就太脓包了!阿萝不甘心的举起梨木棒朝他挥去。
“……不自量力!”那男子无心恋战,轻蔑的笑了一声,顺着她的棒子往上,化爪为掌,朝她胸口拍去。
“笨蛋!”十四咒骂了一声,飞身上前拉开她,可那男子下掌极快,这掌还是拍到了她身上。
“小心!”众人惊呼。
“唔……”她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疼,喉咙一甜,咯出一口血来,便软软的瘫倒在十四怀中。
“你怎么样?”十四按上她的胸,只觉得有些隆起,眉头紧皱着揉了揉,“肿起来了?”
“啊——”她尖叫,又吐了口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