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点了点头。
“在姑苏城中的这几日，我都在想这个问题。”
“可曾想明白？”
“明白了。”
“我喜欢的是语嫣。”
“玉洞中的石像给予我一个幻想，真正让我萌生感情的，从来都是语嫣一人。”
在琅寰玉洞中获得逍遥派的两大神功，段誉初见石像之时，是一种面对天仙的痴迷。
但是这种痴迷却不是亵渎，只有最本质的欣赏。
直到段誉被鸠摩智抓到太湖之时，见到王语嫣的那一刻，心中的情感才有了归处。
并不是说王语嫣就只是石像的代替品，而是那种只属于凡人的欲望，只体现在王语嫣的身上。
“因为你的犹豫，伤害到了王语嫣，所以她走了，而你只能独守伤悲？”
“当一个女人为了容颜之时，就已经表明她心中的爱；不是仙女沾染了凡尘烟火，而是爱情本就没有任何道理。”
在扶苏出言之后，涂山容容补充道。
王语嫣是仙女，拥有着凡俗所没有的仙气。她淡漠如水却又情深似海。
喜欢表哥慕容复时，一心一意，不会因为段誉的追求而有过犹豫。
纵使段誉对她千好万好，她都没有接受过。
这样的一个女人，在喜欢上段誉之后，自然也是一心一意。
因为爱，所以才会在意容颜，修炼自己以往所不愿修行的武功。
可是这种仙女跌落凡尘的行止，却让段誉产生了质疑。
“明明是你把王语嫣从一个仙女拉下凡间，却又质疑一个凡间的女人没有仙灵之气？”
“说实话，我开始有点讨厌你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伤害了语嫣，她才会离开我！”
段誉面容苦楚，又是灌了一杯酒。
这个男人善良有之，却又优柔寡断。
他和易小川的区别只在于，易小川总是无意间伤害到身边的人，而段誉不曾有过而已。
假使段誉不知悔改，那么就和本源世界的那个才子一样了。
看来人越老越喜欢回忆，并不只是一句戏言。
假如有和金老爷子对话的机会，扶苏想说，寄予书中的美好，何必沾染世上的尘埃。
“所以我来了姑苏太湖，我想见她，却又不敢见她。”
“你要知道，如果你不见她，她也不会见你。”
扶苏终是把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摇了摇头，离开了这个男人的酒桌。
“你又有点不一样了。”
涂山雅雅罕见地白了扶苏一眼，这个男人一会杀气凛然，一会云淡风轻，涂山雅雅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难道和一个酒鬼的几句谈话，就能有这么大的影响？
“我只是确定一件事情而已。”
在金老爷子的修改版中，王语嫣离开了段誉，回到姑苏太湖；而段誉则是接受了木婉清的爱情，纳了不少人作为妃子。
从段誉的话中可以知道，即使这个天龙世界或多或少受到一些影响，但是还保持着最初的本质。
如此一来，扶苏就不再需要为新旧武侠的区别，继续操着心事了。
“想看看两大绝世剑客的比试吗？我带你们去。”
“你去哪我就去哪。”
“容容去哪，我就去哪。”
“我想回家。”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