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欧阳凯想提上电脑去山头,在门口叫曲玲:“我们去你说的那个山头,我得查些资料。wenxue”
曲玲拿来药让欧阳凯先喝下,来到院落抬头望天,抬高音调叫她妈:“妈,你看这天是不是要下雨啦?”
曲玲妈妈忙完厨房的活,来到院落望了望晦暗的天色,说:“是呀,快下雨了,雨好像还会不小呢,得赶紧去拔些菜回来。”说完就去了自家菜地,家里一下多了两个人吃饭,一旦下起了雨,这泥巴路就会像磁铁,走一路粘一脚泥巴,抬脚走起来特别沉。
曲玲在她身后喊:“妈,我去吧。”又急忙对欧阳凯说:“今天就在家休息,你还不宜太劳累,上那小山头得爬山的。”说完去屋里拿把伞追她母亲去了。
欧阳凯想想也对,伤势没调养好能干成什么?估计现在做什么都觉得不清爽,不知爱爱会不会清爽呢?
搬了张小椅子坐在堂屋门口,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些初步思维,添加些新资讯结合自身特点跟着学学就ok。
时下社会很多时候是金钱在衡量一个人的能力高低,迪吧的老板刘总不是有钱嘛,用钱来砸有势力的人,那个有势力的人自然是彪哥,而自己将要扮演的是保卫刘总财产的角色,面子更是刘总无形的资产,甚至在那些人看来比钱还值钱的东东,这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欠债收回来就意味着刘总在那一片混得比他彪哥还牛,花二十万一箭双雕,即收回欠账,又撑起面子,看谁以后还敢来赖账?用十万来买自己的面子,变态的牛啊!有点自欺欺人,又不得不那样去做。
正想得激烈,天空传来闪电后的一声惊雷,把闷头想的欧阳凯吓了一跳。看向曲玲母女去菜地的方向,还没见她们回转的影儿。
雨说下就下了,淅淅沥沥的飘落了下来,使得地面一片斑斓,雨点溅起地面的尘土短暂的飞扬。
都说春雨贵如油,农作物都在春光中发芽,需要雨水的滋润促长。虽然临近夏季,在这山里却也有些阴冷起来。
曲玲家处的位置刚好是在山脚,南北走向,隐在几颗高大的榕树下。这几颗榕树看来有些年头了,树干粗壮得可以搭建一间树屋。
欧阳凯望着迷蒙的山峦正愣神,冷不丁从房子的一侧走出一个男人来,相互好奇的对望一眼,那男人估摸有二十五六的年龄,有着曲玲一般的肤色和眼神,不用猜想就是曲玲的哥哥。穿着有点不伦不类的,浅色西服,旅游鞋,看不出是个山里人。
那男人走近欧阳凯,脸上勉强挂了点笑容说:“来了?我妹回来了?”
弄得欧阳凯站了起来赔笑的也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来了。你是曲玲的哥哥吧?我叫欧阳凯,来看望曲玲妈妈的。”潜台词仿佛就成了客人。
那男人似乎不喜欢和陌生人搭腔,嘴里一阵乌啦:“哦。我妈她们干嘛去了?你坐啊。”
就在这会儿传来曲玲的声音:“哥!你是来拿山鸡的吧?一早我就去捡了回来。”曲玲打着伞和母亲来到石板院落,使劲弹着黏在鞋上的黄泥。
曲玲妈妈把抱在怀里的蔬菜丢在干坎上,笑着问儿子:“吃了吧?”典型的中国式问话。
曲玲哥哥淡淡回了一句:“没呢!”
“那一起吃吧。”
曲玲收起伞才对欧阳凯介绍:“这是我哥曲海,看下雨过来看我妈,平常就我妈一人在家的,他和我嫂子住在旁边的半山腰上。”
“哥,这是我朋友,来家里住几天,体验乡下生活来了。”
曲海有点木讷的对欧阳凯笑了笑,坐在堂屋小桌前等吃饭。
饭菜一会儿就上桌了,做的米饭。有黄亮亮的腊肉,香气直勾人垂涎。
曲玲坐下说:“欧阳,这腊肉可是正宗的山里腊肉,不像超市里卖的那种。这是我妈用松柏树枝烟熏出来的,香着呢!一点不油腻,多吃点。”说着就给欧阳凯饭碗里夹了几片,“哥,山鸡你都拿走吗?”
欧阳凯想这丫头不就担心曲海都拿走了,一时没有山鸡做给他吃了,值得一个劲问嘛,真是的。嘴里吃着腊肉,牙齿一嚼满嘴串油,还真感觉不到油腻,一股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