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何尝不知道胤禛心中的想法,看来自己当初给胤禛指的这几个人如今看来都不单纯,自己当初也许想得过于简单了,只想着给胤禛指几个女子,不管是有名无分也好,有分无名也好,只要能暂保胤禛一时的安全就行,却没想到会因此被人利用了这事。会是谁呢?康熙心中一遍一遍地过滤着心中的人选,想来想去都没有什么头绪,因而便对胤禛道:“老四,这件事虽说是你的家务事,但是你却不宜出手,以免得罪些小人,倒不如由朕来料理,或许还干净些!”
胤禛想了想,也许这样做是最好的,因此便听从了康熙的话。
隔日,康熙便颁下旨意,四贝勒府侧福晋年氏及侧福晋李氏因争锋吃醋,谋害皇孙阿哥,特除去侧福晋封号,贬为庶人,压入刑部候审。此旨一出,朝堂上一片唏嘘之声,有看戏的,有冷嘲热讽的,有同情胤禛的,各各不一。
年玉香和李长兰被押进了刑部,分别关进了不同的却相邻的牢房。因为到此间来的人多半有进无出,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来收拾,也因此那刑部大牢自是肮脏无比。年玉香和李长兰过惯了金尊玉贵的生活,见到刑部大牢内此等模样,自是难受的,只是每日尖叫着让人放她们出去,两人又对着对方互相叫骂,这一骂,便又扯出了许多不堪的事情出来。
这日,正在两人对骂得没有力气的时候,一个身着白色锦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站在了牢门前,嘴角噙着一丝似正似邪的笑容,此人正是林如海手下四文之侍中武功最高的林文芾。林文芾看着年玉香和李长兰两人的模样,心下暗笑,只嘴上却道:“哎呀,怎么这儿关着这么漂亮的两个大美人呀?真不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年玉香和李长兰见了林文芾,只觉得他品貌不俗,衣着华丽,再者他能够轻易地进出这刑部大牢,可见定是什么王孙公子,于是便楚楚可怜地对着林文芾道:“公子,您救救我罢,我是被冤枉的。”接着又似两条忠心的狗一般爬到林文芾的面前道:“只要公子能救了我,小女子愿为公子当牛做马一辈子!”
林文芾听了,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暗想道:“你们这两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以为我是你们可以随便肖想的人吗?”只嘴上道:“好呀。”说着,便解下腰间的一枚玉佩,面上挂上一丝玩味的笑容,叫过一边的牢头,道:“去,我要见刑部尚书大人,就说本公子要他亲审这两个大美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林文芾把“大美人”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那牢头也是有见识的,见林文芾品貌不俗,来的时候那侍郎大人又说要好好招呼了的,只因林文芾一说这话,那牢头便拿着那玉佩去找刑部尚书了。
刑部尚书李天馥素来铁面无私,谁的账都不买,有“包公第二”的美誉,哪知这次看见那牢头持了这玉佩来寻,便立刻问道:“来人是何种样貌,哪种打扮?”牢头虽奇怪李天馥为何这般反应,但还是一一回了。李天馥听了,便知此案其中隐情必多,若果然一一剥露出来,只怕牵涉极广,于是便暗自叹气,心中道:“怪不得皇上下了密旨,说此案让我判得糊涂些也罢了,原来如此。”
三日后,刑部尚书李天馥早朝时上奏折道:“皇上,臣已将四贝勒府两位侧福晋年氏和李氏合谋欲害死弘晖阿哥一案查清,其已是罪证凿凿,不容狡赖,但据年氏和李氏交待,其中四贝勒府的两位庶福晋亦有暗中参与,敢问皇上,可要将那两位庶福晋亦押至刑部候审?”
康熙听了便道:“谋害皇子阿哥是何等大事?你只按律法来办便是。”李天馥听了便道:“是,臣遵旨。”
又三日,李天馥便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理清,这才明白康熙为何如此震怒的原因,后又密奏了康熙。康熙闻得鲍太医与李长兰之所以经常行**之次,乃是李长兰中了与之前太子一般的情果之毒,而下毒之人正是胤禛的庶福晋钮祜禄氏,而庶福晋耿氏原是知晓整个事情,却未曾禀明一切。
康熙闻言大怒,赐年玉香、李长兰及钮祜禄氏三尺白绫,令其自尽,耿氏知情不报,亦有失德之嫌,着令胤禛将其休回。可没想到的是,年玉香、李长兰及钮祜禄氏刚死,耿氏在被休回家中的途中,忽遇劫匪,从而香消玉殒。<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