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干什么?”怪物郎中虽然问得生硬,但脸上却隐约有几分赞许之色,这个徒弟,他确实没有收错,看她这样子,估计对这种药的药性也了解个几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因为我想要啊,但我不知道大街上有没有得卖,所以问问你,省得到时候白跑一趟,或者说,要是师傅你身上有的话,捐献一点给小徒研究研究共同进步啊!”依然是那根没有包扎的右手无名指指头,拼命地往怪物郎中的百宝囊里探去。
一把拍掉那只看起来差不多要废掉的小手,怪物郎中又好气又好笑:“真受不了你,剩下一个手指头了还想着作怪,活该给人砍多几刀!你怎么一点该有的恐惧都没有呢!”
“也不是这么说啦,师傅,其实那个时候我吐啦,我都没看见那些人什么模样,光听他们的惨叫声我就吐得乱七八糟了,现在我可一点都不想去想那些场面啊,不是不恐惧,是我根本没看到!”虽然感受到了那黏呼呼的血啦,但是,假装不知道假装不知道!
“那你到底要麻沸散干什么?我的确有,而大街上确实也没有卖,但因为这药用得好是神药,用不好凶险万分,所以,以你现在的医术,若没有可以说服我的理由,我不可能把药给你……”.
两人还在那里纠缠不清,突然一阵似乎隐忍了很久的干咳打断了这对师徒的“相亲相爱”。
丁芹这才意识到一直被她冷落在一旁表情僵硬得像木雕的砂谨。
讪讪地走过去,嘟着嘴,丁芹扯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可爱的笑脸:“好嘛好嘛,其实我真的没什么事情啦,是那死老头小题大做,明明就几处小伤口,非要把人家包成个木乃伊,小砂谨乖乖哦,真的没事啦,你看我会说会跳的,健康得不得了!”
说完,还煞有其事地绕了个圈,表示她半点没有夸大其词。
只是圈还没绕完,背后的人便紧紧地贴了上来。
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圈上了丁芹。
那一刻,丁芹有一种错觉,好似梦中的那个怀抱,只是,生硬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