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孔雀瞪了一眼三足金乌,又偏头看了看沉思中的羽秀,没好气儿地道:“我说你这家伙就别在这儿幸灾乐祸了,我知道你当年就看不惯九尾天狐,一直跟他不对盘!
不过毕竟都同为兽族,而且又都是高等血脉,虽然九尾天狐的圣兽血脉和咱们的主宰血脉不同,但好歹他也是咱兽族之首,你就不能给人家点儿面子?真是的!”
三足金乌瞥了羽秀一眼,“哼,我就是看不惯那家伙,整天就知道耍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显得他自己有多厉害似的!”
瞧着对方那一脸不屑的神色,羽秀的心里微微一动,虽然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那什么九尾天狐的转世,但眼见到三足金乌那副样子,羽秀的心里还是不由得一阵无语。
“哎呀,我说你这家伙差不多得了啊!怎么还上瘾了是怎么着!”冰孔雀对小金乌的批判是一点儿都不带惯着的,而三足金乌似乎也很怀念对方的训导,面色之上没有半点儿不适之意。
“我告诉你哈!”冰孔雀一脸正色地说道,“你可别不服,人家九尾天狐就是比你、比咱们都要聪明得多,哪怕是羽秀这小家伙年纪这么小,都是智谋超群、聪明绝顶。
说不定呀,你这三条锁链的囚禁,人家羽秀还真能帮你顺利破解掉!”
冰孔雀之所以如此说,一方面是看到羽秀从来到这儿之后,就一直在盯着那三根锁链沉吟不止,明显聪明的他正是在思考破解之法,而且这么做也是隐隐有帮助冰孔雀之意,这倒是让自诩为姐姐的她心里颇感温暖。
而另一方面,冰孔雀也是在暗暗提醒自己的好友三足金乌,让他不要太过执拗于从前的恩怨看法,否则以他的这番态度,即便羽秀真能够想出办法来,也不一定愿意帮助他顺利脱困。
而偏偏身为好友的冰孔雀,是真心想要小金乌能够恢复自由。
可是三足金乌是啥脾气,那桀骜不驯、眼高于顶的性情,闻听自己的挚友对这小娃子如此推崇备至,心里当然很是不服气了。
只听他哈哈大笑一声,“我说小冰,你啥时候也对九尾天狐这般崇拜了?你说这年纪幼弱的小娃子,能帮我解开锁链脱困?哈哈哈哈,你别开这种玩笑了,就凭他?你觉得这事儿你自己信吗?
我这么告诉你吧,不要说是这个还在牙牙学语、不明世事的小娃,就算是当年的九尾天狐亲自前来,见到我的这种情况,也肯定是无计可施、束手无策的!
所以不是我瞧不起这娃子,而是你太高看他,太低估这几根束缚锁链到底有多厉害了!不信你去问问这个叫什么什么羽秀的小娃子,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办法破解我爪子上的禁锢?”
一边说着,三足金乌的目光再度瞥向了羽秀,那语气中所表现出来的轻视和不屑之意,饶是连凝眉沉思的羽秀,都是不由得眉头一皱。
不过从冰孔雀口中了解到三足金乌性情的他,并没有因此而动怒,只是微微一笑地迎上三足金乌怀疑的目光和冰孔雀探询的眼神,“是的,他说得对!我的确没有破解的办法!”
“哼,怎么样?我就说嘛,你对这位九尾天狐转世的小娃子,太过高估了!”
三足金乌一脸颇为得意的样子说道,似是根本忘记了,如果真的破解不了,真正吃苦受罪的,还得是他自己。
不过他的洋洋得意、自以为是的神情,还没在脸上持续多久,便听到羽秀话锋一转,继续悠悠地笑道:“但是,我有一个方案,有可能会帮助你脱困,并恢复自由之身,但却需要你自己去努力争取和完成!”
“什么?”三足金乌和冰孔雀异口同声地说道,虽然两位主宰兽的脸上尽皆涌出一抹惊喜之色,但很明显冰孔雀要浓郁很多,而三足金乌的面色上还隐隐多出了一些不信之意。
“你,你说你有助我脱困的方案?怎么可能!”三足金乌难以置信地说道。
呵!羽秀轻笑一声,“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只是你想象不到而已!
就比如说,谁会想到,一个圣城的管理者,会仅仅因为一时的怒气,而把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善良子民,在一夕之间悉数焚毁一空呢?可是偏偏,这事儿就发生在眼前,你还会说是不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