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玄英神色哀伤,连忙屈身行礼,低声道:“太子殿下折杀妾身。”
她声音沙哑,语气带着悲伤。
文牧野转身看向卉月,伸手轻轻横抱起她,手中卉月身体轻如羽毛般,文牧野还是不敢相信她居然有这般可怕的能力。
卉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文牧野抱起,心中又是害羞又是不安,轻声道:“太子殿下――”
文牧野道:“又叫我太子殿下了。”
卉月低声道:“是――”
帅香婷看到卉月全身上下的雪白衣裙处处都是鲜血,左腿处还深深地穴着一枝弩箭,也感到心疼,道:“卉月,你没事吧?”
卉月轻声道:“我没事。”
长孙玄英含泪道:“卉月妹妹,谢谢你帮我报仇。”
来袭的黑衣人个个带着数把凤凰弩,可见护送凤凰弩一行就是被他们所杀。
她又道:“我去找军医来。”
文牧野道:“不用了,我来吧。”
他看向长孙玄英,道:“我在侯爷处学的就是医术。”
贺正凯收剑来到文牧野身边,他看着卉月,目光之中也有几分诧异。
文牧野道:“表妹,你快送郁夫人去歇下。”
说完他抱着卉月走向自己的大帐。
军营一时间忙成一团,韩世文指挥着校尉军官带人四下重新布防,之前军营炸响声音犹如惊雷,派出的三千铁骑有不少赶回来,又是一阵人喊马嘶。
灭火、救人、清理尸体、修补栅栏和营墙,宁将军也指挥着虎卫营所有活着的军卒四下严密把守。
从黑衣人炸开东北行营一角,到黑衣老人自爆而亡,其经过也只不过是半顿饭功夫,但他们冲进帅营砍倒帅旗,又几乎杀死太子文牧野,更不用说留下堆积如山的尸体,整座军营损失惨重。
韩世文全身都是冷汗――幸好太子无恙,否则这天大的罪他难辞其咎。
文牧野抱着卉月来到帐中大卧室,将卉月轻轻放在大床上。
卉月更是不安,红着脸轻声道:“不――不好――”
文牧野道:“听我的。”
乌乌不等文牧野吩咐已拿来一个竹藤编织的药箱,取出纱布和止血药剂。
文牧野伸手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穴入卉月左大腿的弩箭。
卉月急道:“会弄脏这的――”
文牧野摇头,轻声道:“卉儿,让你流了这么多血,我真过意不去――”
说完他手法熟练地快速拔出弩箭,又立即将涂满药剂的纱布轻轻按住伤口。
卉月微微皱了皱眉,轻轻吐出口气。
文牧野道:“很疼吧。”
卉月轻声道:“不疼。”
文牧野淡淡笑道:“怎么会不疼呢,我看着都感到心疼。”
乌乌又端来一盆热水,她依然感到后怕,全身不住发抖。
文牧野看着卉月,柔声道:“卉儿,你要相信我――”
卉月有些发愣,看着眼前文牧野,心中一阵荡漾。
这时文牧野已松开捂住卉月大腿伤口的手,轻轻解开卉月腰间的束腰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