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慢慢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某人似乎渐渐开始像三岁小朋友靠拢了!
“文儿——我要水!”床上的某男恬不知耻地对着趴在旁边软塌上的我撒娇道。
“一个大男人,瞎吆喝什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趴在他对面的我没好气地骂道。
本姑娘也是重伤员啊!你小子有没有同情心!
“水!”某人强硬的拒绝了其他人的服侍,意志坚定地看着我,丝毫不妥协。
嘴巴抽了抽,强压下揍人的冲动,我腾一声跳到地上,蹬蹬蹬几步跨到矮桌旁,杯碗弄得脆响。
抓起一杯水,蹬蹬蹬奔到床前,我气势汹汹的朝他那张嚣张的脸上一杵,恶声恶气道:“给!”
某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颤巍巍接过去,咕咚咕咚灌下去,把空杯子递给雪儿,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你确定皇阿玛真的打了你五十大板?”
怒!這事怎么会记错!
看到我铁青的脸,他陪笑两声,接着説:“可你這模样,任谁看也不像是挨了板子的人啊!”
闻言,我得意的仰头一笑:“本姑娘岂是那寻常人可比?”
他愣愣地看着我,一脸的恍惚:“原来她根本用不着别人担心!”
嚣张地对着他一笑,我潇洒的转过身。
一改脸上的无畏,我龇牙咧嘴捂着屁股慢慢向软塌上挪去。嘶,刚才动作太大了,又两半儿了,汗!
夜晚
“我要听哈利波特!”霸道的语气。
满头黑线的我:“那是给小孩子讲的!”
固执的某人:“雪儿比我年纪还大!”
嘴巴抽了抽:“她是女孩子,你是大男人!”
委屈的十四阿哥:“可是雪儿説那个故事她晚上説给孔新时,那小子还挺喜欢的。”
无语的我。
沉默良久,我再次开口:“前些天突然想到了草原上的哈利三哥,不由得编了這个故事。既然你想听,那我”
“死、都、不、听!”咬牙切齿的怒吼。
“哦”有些失望的看了他一眼,我挫败的转过了头,神清气爽的捅进被窝,笑嘻嘻会周公去也!
以后,给别人讲故事一定不能让這小子听到!死都忘不了十一岁那年给他讲《大话西游》时,那小子那张十万个为什么的嘴!
想起来就打颤!恶寒一把,我紧了紧被角,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不远处床上正喘着粗气一脸气愤的某人,估计又想到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在乱吃飞醋吧!汗!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他的身体构造与众不同,复原能力像狗一样。這不,原本要养几个月的,结果這小子才一个月就生龙活虎了!
当然,比起我来他还是差了很多。本人比他受伤晚,他——五十军棍,偶——五十大板,咳咳,当然或许打他的人力气比给偶执棒的人大。可是我还是要説,他的功力实在是太差了!因为,我十几天就能自由下地了!而他那时正趴在床上一脸艳羡看着我等着别人给他端药呢!嘿嘿!
不过他伤势加重似乎和俺那天晚上发彪揍他有关;貌似和他奔到皇宫求他老爹,又跑到牢里救俺也脱不了干系!
嗯,這样看来,其实还是自己害的他,郁闷!
都説单细胞生物的复原能力是一等一好,由此可以判断,我家老公似乎是典型的多重性格人类。
只是,我在勤快的替他端茶倒水之余,不禁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的抗击打能力及复原能力当真是无人能出其左右,但是,如果説单细胞生物都是這个德行的话,那我?!
恶寒一下,我阻止自己再进行深入思考。
這天晚上,每天的晚安曲完毕后,我刚要起身回到软塌上,他却一把拉住了我的袖子。
从牢里回来的那晚,這小子突然发起了高烧,直把我吓了个半死。虽然自己也是个大夫,但是关心则乱,于是半夜派人去请了太医。那晚這小子不断的呻吟,翻来覆去的吼着我的名字,直把我感动得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哽咽地哼哼了段《男儿当自强》,那小子居然平静了下来。只是后遗症就是每晚在临睡前俺必须给他唱首歌。
情歌之类的,我是决计不会给他唱的,才不想让那小子看到自己脸红的模样。那多丢人啊!
這辈子就给傲威唱过情歌,还是在被骗的情况下。从那之后,我就发誓死都不开口了!
从《两只老虎》到《我们的祖国是花园》,本想這小子一定会抓狂,发誓以后再也不让我开口了,没想到他倒是一脸享受的模样,搞得我自己倒是恶寒了好久!
俺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哼哼幼儿园小朋友的歌儿,這,這,俺自个儿都不好意思!
没办法,自己实在忍受不了這种白痴的做法,于是开始转换风格,晚上大吼《精忠报国》,直把他吼得热血沸腾,嚷嚷着要披上衣服出去练功。我一听,吓得立马拉住這小子的袖子,天啊,他可真是个宝贝啊!咋能説风就是雨呢!无奈,又给他哼哼了首刘德华的《无间道》,没成想却搞得他一晚上没合眼,像是从来不认识我似的直勾勾盯着我,那模样和我第一次给他唱《精忠报国》时一个德行!
从那以后,不得已我只好再次转换风格。俺可不想跟着他当夜猫子,那小子一听那种歌就跟吃了**剂似的,两眼探照灯似的照着我。搞得我是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
那种太男人味的曲子是不能再吼了,于是改哼哼粤语版情歌,反正他也听不懂。俺也不用不好意思。
只是每次我哼歌儿的时候,他若有所思地眼神都让我忍不住浑身发毛。
扯远了,刚给他哼哼完粤语版《忘记你我做不到》,我刚想起身,手臂一沉,我转身一看,只见他拉着我的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説:“我已经好了!”
微微一愣,我回道:“噢,那明天就能上朝了!免得别人説你偷懒,你家老爹又该打板子了。”
説着抽了抽袖子,却半天挣不开。我不由睁大眼睛瞪着他。
他往我跟前凑了凑,眼睛直直看着我:“你也好了!”
“嗯!”既然挣不开,我也不再做无用功,索性单手抱胸,等着他説话。
他看了我一眼,咽了咽口水,小声道:“你也该回来了吧!”
我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眼睛眯了眯,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今天本姑娘没兴致!”
哼,這段时间看在你小子挨那顿板子和本姑娘也脱不了干系的份上,没和你好好计较。
当我不知道吗,一个巴掌拍不响,草原上你小子没少给那小丫头献殷勤,哼哼!
臭小子,你丫红杏出墙虽然没爬成,不过,我从来都不是个大方的人,哼!
“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他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似的,一脸浪子回头的模样。
鄙视地看了一把他,我冷嗤道:“那咱们换个个儿,我也找个男人,呵呵,不知道咱们十四阿哥会作何感想啊!”
话还没説完,這小子脑门的青筋就开跳了,双手攥得咯咯想,一脸要杀人的表情。
没理会他浑身的戾气,我接着开口:“你会生气,想杀人!哼哼,我同样也是!如果不是你没娶她的话,你我早已形同陌路!”
説完,我猛地用力抽出手去,留下脸色惨白的他,我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一直是个很小气的人,小气得要命!
那晚,我们第一次分房睡!<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