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处偏僻的场所,四周都是荒山野岭。风化的岩石高耸四周。而就在这里,有一处特大的矿脉,现正有大批穿着或脏或破的布衣的人在此挖掘。
“快走,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那个,摔倒了给我快点起来……”
“喂,老实点干,到时乌鸦来了,我会叫他给你们点好吃的……”
矿场范围极大,人数众多,每天都有这杂吵的声音响彻四周。而在最外围,都有木桩挡着,而且有着众多手持钢刀的人把守着。矿场中,却都是各个小矿点里挖矿的,各个小队工人中的几个小头目看管着。
枫行无名衣衫脏乱,像条死狗一样躺在一小矿点中的一间简陋昏暗的宽大房间里,长长的卧榻就像梯田一样,密密麻麻的。上面,就铺着一层脏兮兮的薄布。可想而知,这屋子,就只是给人睡的,站脚的地方,都只占二分之一。
这里面充满了发霉等刺鼻的味道,难闻的让人窒息。枫行无名却丝毫没有感觉,眼神空洞的看着简陋的屋顶。如果不是那微弱的呼吸,都会被误认为是死人。
“砰”的一声,仿佛能被风随时吹倒的门一下被人踢开了。一个赤着上身,国字脸的大汉走了进来,当他看到床上有一人,而且是个生面孔时,顿时一愣。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这人那一头白发,随后转身走到外面,大声喊道:“喂,周远,怎么房里多了个人啊?”
“刚来的,身体受损,让他休息两天再让他做事,他就在你们那矿点做了。”一个声音回答道。
“那他跟谁啊?我,浪彪,还是光头?”那人问道。
“随便你们了,你张卡想要,就跟你了……”
那叫张卡的大汉得到答案,就转回进了屋子,走到枫行无名的身边,叫道:“小子,小子……”张卡看枫行无名那空洞的眼神,不禁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话,转身到其中一卧榻上拿起东西就离开了。
转眼,时间就到了一更,一半的人都回到了屋内,还有一半依旧在外挖掘着。这些人进屋看到枫行无名,都微微意外的多看了眼那头白发,便默默的做起自己的事来。没一人管枫行无名是生是死。
这时,一个身着锦衣,有着三角眼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手持钢刀的黑衣手下走了进来,阴冷的目光扫向四周,顿时屋内都安静下来。
“乌鸦,你怎么有空来我们这脏地方呢?”
人群让出一条路,一个精悍的男子走了过来他身后也跟了一群人。
“闭嘴,浪彪,我来什么地方需要你管?***不想挨鞭子就给我老实的滚一边去。”那叫乌鸦的中年人喝道。
浪彪哼了声,摇晃着坐在一边的卧榻上,一群人就这么看着乌鸦。浪彪是这矿点中的一小头目,那群人都是跟着浪彪挖矿的兄弟。
乌鸦目光游动,终于找到躺着一动不动的枫行无名。嘴角浮现一丝阴冷的笑容,转身带着人走了过去。冷声道:“你个小杂种,躺的挺舒服,见到我来了还不起来?”
浪彪看了眼毫无生气的枫行无名,饶有兴致的道:“我说老大,这里这么多人坐着躺着你都没说,怎么偏偏刁难这新来的白发小子,你看他,都像条死狗一样。”
“妈的,老子说了要你闭嘴,是不是很久没挨过鞭子的滋味了,想尝尝?”乌鸦眼睛一瞪,手中鞭子“啪”的一声狠狠的抽在地上。浪彪横了乌鸦一眼,识趣的闭上了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