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一片沉寂。
安萌目视前方,时不时扭头看向顾倾城,想安慰,却欲言又止。
顾倾城保持清醒。
从她有了野种开始,她成了人人喊打的淫娃荡妇,她害得路秦川的新欢掉了孩子,而现在,路秦川将她告上法庭,目的是什么?
看这表面上的一切路秦川是要为他的新欢报仇,似乎又有了一个更贴切的说法,让她净身出户!
难怪路秦川对她的艳照事件没有丝毫的惊讶,难怪事发那天清晨,路秦川只言片语围绕的却全是钱!
这一切,就像一个精心设好的局,只等她往坑里跳!
她中断思绪,她被自己的这一想法惊呆了!
如果说自从她知道自己怀了别人孩子的那一刻开始,顾倾城对路秦川抱有的态度是从此陌路,两不相欠,毕竟路秦川也早已新欢在怀。
可是从这一刻开始,她觉得自己还太幼稚,道行远不及路秦川那极深的城府万分之一!
他不惜自扣绿帽,也要让她净身出户!
若不是她在卧室撞破他与那个女人的好事,恐怕路秦川是想让她抱着对路家的亏欠,心甘情愿的自发滚蛋!
路秦川!你的心未免也太狠!
安萌终于开腔:“你的酒店怕是回不去了,去我公寓吧,那里安静,适合养胎。”
“养,胎?”顾倾城一字一顿的重复这两字。
“你不会打算把孩子打了吧?”安萌惊道!
“萌萌!咱站起来!”顾倾城答非所问,态度变得异常坚定,“明天帮我请个专办离婚案的律师,那对璧人与我缘分匪浅,不找个对付得过去的律师,好像我顾倾城对不起他们的煞费苦心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