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咛的腿当场被砸断,血管爆裂,血不停的往外流。
警察出面,把萧红制伏,又把萧明一家人压去了派出所。
至于丁咛,也被送上救护车。
我目光冰冷的定格在丁咛留下的那一摊血渍上面,耳边响起群众的话,无不说丁咛真惨。
丁咛的惨状,是我给她带来的,我看着身边的傅缜豪,小声问着:“是不是觉得我心狠手辣?”
傅缜豪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问,微微一愣,随后搂着我的腰,把我放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等他上了车后,才回答我的问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是你三年前欠下来的,现在你有条件还了,就别舍不得。”
傅缜豪是提醒我,不要看到丁咛的惨状就心软了,更不要觉得自己可恶。
这些不过我还给丁咛的,她受不了,也得受着。
可是,我哪是心软啊。
当年的我,不知道比丁咛要惨多少倍,我又有什么立场为丁咛心软。
“我并不觉得自己心狠,因为当年丁咛替我求来了许多她今天没有受过的待遇,她求萧明的爸爸放我走,结果话里话外,都在提醒着萧明的爸爸,我走了,玉器就跟着我走了,然后萧明的爸爸就把我手脚反绑,吊在了树上;她又求萧明的妈妈,说我爱干净,只觉萧明妈妈的床最干脆,要绑就把我绑在她的床上,气得萧明的妈妈提了一桶尿淋了我一身,可丁咛还嫌我不够狼狈,又求萧红不要打我,结果每句话都带着挑泼的味道,气得萧红拿着木棍拼命的打我,今天的丁咛只断了腿,可当时的我,却被打成了血人,我足足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每当天气转变,受过伤的地方,就都会传来钻心的痛楚,你是不知道,每个冬天,长伴我不离的就是那蚀骨的痛楚。”
要比痛,丁咛哪里及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