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随着如风般的黑影飘过梁尘飞身边,他驻足,这便是妖魔,即使瘸了一条腿,依然可以行走如风。
青狐么……
“烦死了!我要喝酒!”
一只碗带着雷霆万钧地气势,砸向墙角。原本团成一团白色身影,灵巧的往旁边一跳,不满的望向床边。
“喝了你也烦。”雪空有些郁闷,二小姐这两天是越来越难伺候……恐怕,这次的时间又快到了。
娇弱的少女气喘嘘嘘的斜*在床边,左眼满含怒气的瞪视着不远处的雪空,显得她干瘪的右眼更加诡异吓人。忽而,她展颜一笑,朝雪空招了招手,“过来。”
警惕的背过耳朵,雪空侧了头,冰蓝的眼中满是怀疑,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的往前走一步。
“我说过来!不知道谁是主子了吗!”一把扯开身上单薄的衣衫,左胸出上一只奔跑的白狼,栩栩如生。
无奈的叹了口气,雪空慢腾腾的挪了过去,“说好了,不许打头。”
“不打、不打,”少女忙不迭的保证着,待雪空离得近了,一把抓住他脖子后面蓬松的毛发,脸探到他跟前,鼻尖顶着鼻尖,“雪空啊,你也知道,我没几天好活得了,不如这样,你帮我找壶酒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末了一歪头,送了雪空一个少女特有的灵动笑容。
只可惜……某狼不吃她这套。
低头扭动着脖子,想要把皮毛从少女手中解救出来,却又不敢太用力,生怕伤到她。“不要,秘密是最麻烦东西。”
少女闻言一怔,忘了正在跟雪空较劲,被他一带,滑下床来。
雪空赶忙趴在地上当肉垫,好在由于长期缠绵病榻,少女轻的仿若一片羽毛。
这种时候,他倒宁愿被重重砸一下。雪空叹了口气,阿月回家去了,楼里只有二小姐和他,狼爪子可抱不住一个人。
正在出神的时候,忽觉得手下原本毛茸茸的触感,变作了光滑的皮肤,少女一转头,刚好对上雪空一双冰蓝的眼睛,眼中滑过一抹恶作剧的光,戏谑道:“哇!货真价实的**啊!”
说完,在雪空脸上响亮的啵了一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胸膛,道:“来,壮男,快点把我抱到床上去。你说得对!秘密是最麻烦的东西,所以我决定,咱们还可以干点别的,比听秘密更刺激、更有意思的事情。”
怀里抱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少女,雪空把她塞到床上,不顾对方的强烈反对,扯过被子,然后极是认真的说了一句:“我不是**,我的毛是白色的!”
少女挣扎的动作顿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原本苍白的小脸,被这种激烈的运动弄得红扑扑的,那只完好的左眼霎时间如世界上最美丽的宝石,光华流转,可以想见,当她的眼睛还是完好时,会是怎样一种风景。
费力的自被子卷中抽出胳膊,抚上雪空的脸颊,少女喘息着,“雪空啊,你这么笨,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呢?”
“有你一个就够了。”忿忿的低喃着,雪空又化为狼型,趴在少女的床边,准备接着睡觉。
“可我不会一直陪着你的,”自床上垂下手,少女漫不经心的揉着雪空的头顶,呓语般却带着些兴奋的说道:“我就要死了啊,雪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