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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节 东南水师元帅(2 / 2)

还有,已经被革的江南水师提督黄翼升,将会被如何治罪?曾国藩大人会出面来保这位昔日旧将吗?为什么谕旨中要提到“该员虽随本朝德高望重之大臣征战良久,而莽性未改,不敬朝廷”?

左宗棠和郑敦谨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句,明白太后正试图将曾国藩和黄翼升切割开来,所以才特意言明“其余细枝末节,不必追究”,以便既将黄翼升治罪,又对曾国藩声名无损。不去追究,黄翼升的罪名就只是“暗助流勇、揄扬刺客、不敬上峰”,而不至于是“主使谋杀”。“玉不琢,不成器”,但是玉琢过了,还是不成器,就叫“朽木不可雕也”,只能怪自身的质地不好,而不能怪罪琢玉之人;如果是“主使谋杀”,那就无论如何也切割不开了。能这样子投鼠且护器,两全其美,当然最好,二人都不得不服。

但是对于将两名罪犯“满门抄斩”,两人还是有些嘀咕的,特别是郑敦谨,作为刑部尚书负责量刑,更是如此。本朝以仁治国,除了造反,照例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开了这个满门抄斩的例子,以后要多斩几多人头才罢?然而,要驳斥太后的旨意也难,因为在前一通自己宣读过的谕旨里面,就已经将刺杀要员等同造反,如果算造反,那么满门抄斩并不为过。不过,话又要说回来,难道刺杀朝廷要员就是造反么?有的要员操守不好,比如果真象上海新编的“刺马案”中,有人贪色卖友,刺客与官员之间只是个人恩怨;甚至对贪赃枉法的官员的刺杀,能算是为民除害,那又当如何呢?

自己身临其境,能深深领会太后这道谕旨的目的。假如不是这道谕旨,江宁的散兵游勇,人人都来刺杀一趟,自己早就没命了;假如不是这等骇人刑罚,亡命之徒遍地都是,对方又怎会出动江南水师的前水勇?案子又怎能象如今,未结而自结,且将凶犯背后的势力连窝端掉?

所以郑敦谨左摇右摆,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就此刑罚,具折陈辞。这几个月来,虽然三次办案,但却都窒碍重重,以致于只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看着别人加官进爵,好不眼热。自己是否应该因此知趣些,避免惹起争议呢?

张汶祥就刑的那天,夫子庙来观刑的百姓人山人海。马新佑买通了行刑的郐子手,紧割慢割,场面惨不忍睹,而张汶祥始终未一声。连左郑二人,也闭目不忍。张汶祥的一儿一女,已经先吓得几乎晕死过去,轮到行刑之时,忽然好似醒了过来,又哭又叫,但又有什么用?只是让围观之人徒然吁嘘不已。

虽然还有疑团未解,凶犯已经伏法,也就算暂时了结了。左郑二人打点行装,准备等地方一平靖,朝廷派来新的两江总督,就离开江宁。特别是左宗棠,自离开福建已经两月,就是一颗铆钉空放这么久,也早该生锈了,更不要说闽浙总督衙门的尺牍,只怕已经堆得山高,所以急着回去。

新的两江总督,此时朝中的议论,正带兵在山西剿捻的李鸿章,和此时任江西布政使的林则徐的外甥沈葆桢,呼声最高。

这日正在打点行装,忽然又有马新贻生前任命的营务处处长袁保庆前来求见。

这些人总是没完没了。案件都结了,还能怎么样?不过,见还是要见的,左宗棠便命让他进来。

“大人,小人昨夜去抓聚赌,无意当中听到一句话,想着一定要报告给大人。”袁保庆说道。

听到一句话也来报告大人?这么婆婆妈妈的人,竟然还能当营务处处长。左宗棠只想快点打他走,问道,“听到句什么话?”

“‘提督换总督,照样不落空’。”袁保庆答道。

“提督换总督?”左宗棠也紧张起来,“你是说…”

“大人,小人之前也有所怀疑:为之前的恩怨行刺自然有可能,为以后的利益就更加如此。大人只要留心看此事将来的获益之人,自然就会明白。”

这是怎么说?难道此案竟然还有幕后之人没有被问出?说得也是,如果黄翼升这个粗人就是幕后主使,只尽管等慢慢查到他就是了,又何必匆匆忙忙跳出来?马新贻被刺杀的原因,除了恩怨,还有利益。不错,如果是为从前恩怨一了百了,几次暗示“回山东老家”,递死马图,就完全没有必要;难道,难道这背后,果真还有更大阴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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