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好意思承认?”舒童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的胸口,嘻嘻笑道:“怪不得这几天你都不给我表妹打电话呢,原来是偷偷准备这些事情去了,不过...为了骗我奶奶,你这本钱下的也太大了?”
舒童秀眉一蹙,“来这种地方吃饭,我可买不起单,先算我欠你的,以后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舒童误以为我是为了讨好流苏,所以才处心积虑大张旗鼓的找人配合演戏,不过从她肉疼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并不喜欢我的做法姑且算是我的做法,但不忍拒绝我的好心罢了。
“南南,你玩的有点太过火了了,如果你觉得这么做我会高兴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你这是在给表姐添麻烦!”流苏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哄她开心,才整出这么多事情来的?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我说,这不是我安排的,你们信吗?”
两女相觑对望,异口同声的对我喷道:“不信!”
意料之中的事情...
“回头再和你们解释,现在的任务是哄老人高兴,”若我此刻告诉她们这都是三小姐一手安排的,估计她们便不会再有吃饭的兴趣了,“还有,小舒老师,别小看男人,至少我不是那种挥霍着一个女人的钱来讨好另一个女人的男人,这顿饭是我请奶奶和叔叔阿姨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觉得我们还算朋的话,就别再说还我钱一类的话了,一尽地主之谊,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舒童怔了怔,“可是这里很贵...”
我豪气冲天,道:“再贵也不过就是一顿饭,难道我连一顿饭也请不起吗?”
闵柔已经注意到了门外的我们,对我甜甜一笑,我不知道她这笑容里隐藏了多少秘密,但有一点我很清楚——我不能回避,也不会回避。
三小姐,果然是她吗...
“南南,你...”
“怎么了?”
“没什么...”我知道流苏肯定从我脸看出了什么,但她并未揭穿,她太了解我了,以至于我戴在脸的面具即便骗过了自己,也无法骗过她的眼睛。
老人火车坐久了,导致食欲不佳,东西没怎么吃,但话没少说,而舒童父母则太过拘谨,相比桌陌生的海鲜,好像我更陌生一般,一顿饭吃的心机重重,舒童妈妈更是借去洗手间为名,将舒童和流苏叫了出去,不问便知,是求证我的‘真实身份’去了。
老人问了我很多问题,我照着小舒老师事先教好的功课,对答如流——我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以销售业为主,偶尔也会投资房地产...舒童是怕我说漏了,所以公司的背景设定完全参考了风畅。
当着闵柔这个神秘的外人说瞎话让我别扭,但更别扭的却是,她会不时帮我补充几句,极大程度的圆润了我的谎话,例如,公司重金扩充技术部,培养技术人才出国深造,厚积薄发,通过前两年的积累,在未来几年转型,向着电子产业发展...由此亦可见得,她不仅对我很了解,对风畅集团也是同样的了解,甚至是比我更了解,她说的那些,连我都是最近才知道的,墨亦之对公司的改造工作一直低调而隐秘,除了公司高层,下边的人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
我更加确定,三小姐是她,闵柔是她派过来的...
我原以为她让闵柔带我们来大浪淘沙吃饭,是为了整我,让我大出血或者因为现金不足而在人前尴尬,但当我想出去买单时,饭店经理却亲自端着一盘子水果进来,告诉我们这顿饭已经有人买过单了,但并不是闵柔,而是大浪淘沙的老板...
大浪淘沙的老板是我的朋?看到闵柔代我感谢那位慷慨热情的老板,流苏和舒童终于意识到事情非但不是我安排的,甚至不是我能够掌控的了,而舒童的父母和奶奶,则更加坚定的认为我就是个超级有钱的公子哥...
我他妈甚至不知道大浪淘沙海鲜城的老板是男是女,姓甚名谁!看似天真的闵柔嘴巴好像被线缝了,我一个字也没问出来。
北天市最好的酒店,莫过于香格里拉酒店,即便在价格下浮期,一间总统套房的挂牌价格也高达六千六,我一个月的工资只够在这样的房间里住一晚的,更不要说年收入只有万元左右的舒家长辈了。
不管任何人,穿着一身山寨名牌,拎着土气的背包走进这样的地方,相信都不具备去迎接那些惊诧目光的勇气,但正是那些衣装显贵者的指手画脚,打消了我换一家酒店的心思——因为我觉得他们没有资格对我们伸出手指评头论足,或许舒童的父母会觉得自卑,但为此而选择回避的话,才是真正的自卑。
大门口没挂牌子写着这里只允许有钱人住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