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长老说了他许久，见他没有丝毫的反应，最终沉默了下来。</p>
这时候，越宇达才抬起头，看着柳青辞，开口问：“子音呢？”</p>
柳青辞见越宇达问起越子音，倒是没有隐瞒。</p>
“按照苏姑娘的吩咐，将子音交给了楚思远处置了。不过我打听过了，楚思远没有处置她，而是将她放了。这时候，你妹妹应该是住在楚思远的院子里。”柳青辞说。</p>
越宇达点点头，他其实也知道，越子音和楚思远，其实算是两清了，楚思远应该不会为难越子音的。</p>
“阿辞，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子音是我的妹妹，按理说，也是你的妹妹，对不对？”越宇达忽然温和地开口说。</p>
柳青辞眼睛眯了眯，他许久没有听到有人叫他阿辞了。</p>
自从师父去世之后，他们的道路就是相悖的，越宇达会经常来琅琊狱告诉他一些事情，可从来没有再叫他阿辞。</p>
时隔这么久，再次听到了阿辞两个字，他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他总感觉越宇达是在交代后事？</p>
“你想让我照顾她？对不起，只怕会让你失望了，你妹妹是你妹妹，并不是我妹妹，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帮你照顾她吧？”柳青辞冷冷地开口说。</p>
越宇达脸色渐渐苍白，却依然勾着嘴角笑着：“阿辞，我知道你最是口是心非的，你一定会照顾好子音的……”</p>
越宇达说完，忽然吐出了一口去血来，整个人也软软倒下。</p>
柳青辞脸色难看，他迅速出手，抓住了越宇达的手背，扶住了他。</p>
“越宇达，你怎么啦？”柳青辞问了越宇达一句，随后有些慌张地朝着旁边喊了一声，“医者，叫医者过来。”</p>
越宇达抓住了柳青辞的手，将全部的重量压向了他，稍稍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开口说：“不……用了，没用的……”</p>
他吃的是剧毒，潜伏期医治或许还有机会，一旦毒发，大罗神仙也救不了。</p>
越宇达说完，手在自己的怀里掏了许久，才掏出来了两封信，颤颤巍巍地递给柳青辞。</p>
柳青辞发现，这两封信，分别是写给他和越子音的。</p>
柳青辞皱着眉头，只能将信接了过来。</p>
“照顾……照顾好……妹妹……”越宇达抓住，柳青辞的袖子，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p>
“好！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柳青辞终究还是做出了承诺。</p>
越宇达听了，脸上布满了笑容，随后抽垂下，眼睛闭上，没有了气息。</p>
师父，我这就来，找您道歉了。</p>
阿旗，你等我一等。我想要告诉你，即便最开始，你没有救我，但我也没有怪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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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初和云北寒走进驻地的时候，就看到柳青辞抱着越宇达的尸身坐在地上，表情怔怔的，失魂落魄的样子。</p>
至于旁边的人，都是眼神复杂，还带着一丝的悲伤。</p>
苏言初来到柳青辞身边，低声说：“柳青辞，你没事吧？”</p>
柳青辞抬头，发现是苏言初，稍稍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只是……我以为我对他的感情，应该是从他将我关起来那天，就全部泯灭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他死了，我眼前全都是当初跟他一起练功，一直生画面。”</p>
曾经他也希望，可以跟师父，跟师兄，一直都这样子。</p>
可是……</p>
“言初，你说，我们错了吗？师父错了吗？越宇达错了吗？我错了吗？”柳青辞继续问。</p>
苏言初并不想评论这些事情，所以开口说：“有没有错，心中应该有自己的判断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