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已经飞走了。我们快去看水月。”
我吱吱唔唔不动。
党寒夜非常着急:“小雪你快点好不好,你怎么了?”
我低垂着脸不敢去正视他:“对不起寒总,我……我……江总没有病,是我骗你的,对不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党寒夜不敢太相信他的耳朵。
我自然不会傻到再说一遍。我不语,只是低着头,等待我应有的惩罚。
他发怒了:“你究竟想干什么?这样很好玩儿吗?”
我确信,如果我是一个男人,或者换成其他女人,没有这副可怜兮兮的外形,他的拳头会毫不迟疑的劈头盖脸砸过来。
我不语。
“你有什么理由,什么事情,要把我骗下飞机?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仍不语。
他不想再理论我,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一边向他的破车走去。我听出这个电话是打给江水月的,幸好他只是确认了一下江水月健康无事,并没有出卖我。
然后他进了车里,我跟着坐进去。
“你下去!”他厉声冷冷地命令道。
我不要下去,所以我不动。他下了车,绕过来,打开车门,将我从车上拖下去。他的力量太强大了,我毫无反抗余地,被扔在地上。
我可怜巴巴的坐在地上望着他,却再也得不到任何同情。
他发动车子,我“嗖”的从地上跳起来,张开双臂挡在车前。
“让开!”他对我吼道。
我不动,一种大义凛然的模样。
他下了车,站在我身旁,压住怒火,阴冷地、一字一句地道:“薛之雪,你——想——怎——样?”
“你还要去纽约吗?”我毫不妥协地问。
“那是我的工作,你玩够了没有,你吃错药了?从清河医院(海都的精神病院)逃出来的?”他在骂我,他的忍耐到了极限。
“你还记得答应帮我完成一个心愿吗?”
听我说心愿,他露出一脸鄙夷:“你把我骗来就是为了这个?”
“你是男人,你不能食言!”我据理力争。
“有屁快放,我不会食言,了结你的心愿,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瓜葛,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的语气那样绝情,我的心好凉!
“你答应我,十天之内不准去纽约,不准坐飞机!”因为我记不起他究竟是那天坠机的,只记得在“五一”长假期间。
“你无理取闹!”
“你必须答应我,你不能食言,你是男子汉大丈夫。”
听我说“男子汉大丈夫”,他哭笑不得:“好吧,我不去就是了。你究竟要干什么?”
“你答应我了,不准食言,不准出尔反尔,又偷偷去了!”
他已经懒得再理我,一把将我推开,开车走了。我只能闻到他绝情的汽车尾气,他的车耗油量超标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