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这个回答很不解:“你在家里平平凡凡的活不下去吗?”
也许你不在乎钱,可以只抱着吉他追求自己要的艺术,可我是穷人,拜托,我很穷,穷人的想法和有闲阶级是不同。“我不想很穷很穷的活着,我觉得自己该做些事改变家里的贫穷,有错吗?”
“没错。”他不再说话。
我们就进去了一家永和面的连锁店,点了几个小菜,然后静静地吃,他不说话,我也懒得说话,就吃。他不怎么吃,默默看着我吃,直到我被他盯得不耐烦了,抬起头道:“林先生,你不饿吗?”
“不饿。”
晕,那你请我吃饭干吗?让我吃?好吧,我就吃给你看。反正我很饿,反正我对你也没意思,我不管雅不雅,吃,狼吞虎咽继续。
“要不要再来点儿?”他看着被我一个人吃光的菜。
“不用,要点儿汤喝吧。”我也不客气。
我吃饱喝足后,一边擦着嘴,一边问:“你看够了吗?”
他尴尬地笑笑:“对不起,你别误会。”
不误会?我怎么理解?若不是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若不是看在蔓蔓喜欢你的份上,你这样看我,我甩你一个耳光是很可能的。
他缓缓地说:“小雪,我没有恶意,只是看着你,我心里会感觉一些平静,你让我能够暂时的麻痹,忘记一些东西。”
原来我还有这些功效?让你麻痹?我是毒品吗?他这奇怪的言语使我忍不住笑出声。
他受感染地跟着笑笑:“谢谢你今天陪我,我送你回去吧?”
一路无语,他将我送到楼下说了再见。我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了,人家帮过我,还请我吃饭,什么要求都没有,我还给人家脸色。我没立刻上楼,低声道:“林先生,谢谢你那次帮忙。”
“你客气了,如果你不介意,我能做你的朋友吗?”他询问道。
做朋友当然了,这还用问吗?他该不是指的……男朋友吧?那不行的,我答应过蔓蔓,我不能食言,我就说了句傻话:“我们只是一般朋友啊,我答应过蔓蔓,她对你有优先权的。”
“优先权?!”他大笑,笑得我有些傻了眼,我是说傻话了,我满脸通红。“好吧,小雪,”他终于笑完了,“我们只做一般朋友。”
我红着脸跑进楼里。
江水月明天就要回来了,我无间炼狱的生活还要继续,也许她会带着男朋友回来,我抱着一丝希望。
第二天晚上,我给江水月做着足部按摩的时候,那一丝希望就破灭了。在她倒时差的几天里,我晚上就跟没睡差不多,好在何老师没怎么刁难我,白天可以偷偷丢个盹儿。
紧张工作和业余时间给人化妆挣钱的日子过得很快,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江水月的半个助理。可能是她晚上指挥我习惯了,白天刚到公司门口,还没下了她的奔驰车,就指挥我:“小雪去研发部给我拿份材料。”“小雪,通知各部门经理到会议室开会。”“小雪,我的咖啡没了,给我去买一杯新的,顺便带回咖啡伴侣,还是那个牌子。”“小雪,给我准备一份去慈善募捐会的发言稿。”……
因为不满江水月对我指挥,何老师专门找过江水月*说法,妖精一般的江水月没几句话就把何老师打发回来,但对我的呼来喝去却是变本加厉。我很冤枉,领一份工资,却要做两份工作,但生活还要继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