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吃一亏长一智,看来你是亏还没有吃够啊。”夜冥打着马经过少女身边的时候闲闲的说道,少女正想再说,却被那个少年伸手一拦,少年的脸色已变得青黑,他依旧用唇语对少女说道:“够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做,你要是再节外生枝,以后也不要跟着我出来办事。”少女被少年一说,顿时咬唇闭嘴不语,但是那怨毒的眼神却一直盯着夜冥不放。
“哧——愚不可及。”夜冥留下一句话便一抖缰绳,黄膘马会意的扬蹄狂奔,那后蹄扬起的尘土有意无意的朝少女的方向而去,主人讨厌的家伙俺也讨厌,咴咴咴——
如果说相遇一次是偶遇,相遇两次是缘分,那么相遇三次是什么?当夜冥坐在一间破庙里面烤着打来的野兔时,那个少年和少女牵着马走进来了,三个人诡异的对视着,火堆旁边的黄膘马不由得打了个响鼻,丫丫呸嘀,两匹破马,居然脚程落后自己那么多,鄙视之!
“你怎么又……”少女刚要出口的话被少年狠狠一瞪,顿时憋回了肚子里,她却朝夜冥的方向瞪了一眼,为什么到哪里都能遇到这个讨厌的人。
夜冥根本就无视她,用匕首把野兔身上划开均匀的纵横刀口,再把调料撒上去,烧烤这是她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厨艺,至于其他的,只怕她做出来也没有人敢吃。野兔肥美,加上夜冥那秘制的调料,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诱人至极的香味,让那两个坐在大殿中另外一角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
夜冥慢条斯理的用匕首把兔肉切成小块送进嘴里,眼睛的余光看着那两个人另外生起了一堆火,却只是拿出了干粮在啃,一边啃着馒头,少女的眼神不时的偷偷瞄着夜冥手中的烤野兔。
看得到吃不着,就是上官荷蕴现在的真实写照,她一边吃着难以下咽的馒头,一边眼馋的看着对面那个死小子手中的野兔,可是她知道青云哥哥是绝对不会去打野味的,因为他长年吃素。同时她的心中也在怨恨着那个叫无常的杀手,青云哥哥追寻那个无常已经有好几年了,可是却一直都找不到人影,这次听到风声无常接了暗杀扬州知府的生意,于是青云哥哥便也要去扬州准备守株待兔。要不是那个无常,自己和青云哥哥还在京城好吃好喝的住着,哪里用受这个罪!
上官荷蕴虽然名字很淑女,但是为人却刁蛮娇纵,因为是家中最小的嫡女,所以家中不免宠爱得过头了一点,也是因为这样才养成了那种目中无人的性子,但是她的一颗心却在看到诸葛青云的时候沦陷了,一门心思都是想着长大了要嫁给他,于是才会死缠烂打的跟在他身边,她也知道上官家祖上曾经救过诸葛青云的先祖,她也是用了这个理由才让青云哥哥答应自己跟在身边。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一个男人如果被一个女人老是挟恩以报的话,只会把那个男人越推越远。
诸葛青云现在心中很复杂,怎么这一路上都能遇到那个少年,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是只是单纯的也是要去扬州,顺路而已?少年那诡异莫测的身手让他很困惑,他把自己脑海中能够想得到的高人前辈都梳理了一遍,却发现这个少年的功夫套路都不象是自己见过的。一个不知道到底是敌是友的人总出现在自己面前,真是麻烦,加上又是一个实力强横的人,更加麻烦!想到这里,他嫌恶的看了眼上官荷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成天就知道拿上官家的恩情说事,他很想说救了诸葛家的人又不是你,可是自小受到的良好教养又让他说不出来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