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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灵精魂(1 / 2)

 )国师府

一个青衣小僮急急地奔跑,绕过花台转角处时奔得太急,一跤摔倒在地,忙不迭地爬起来又往火莲水榭那边赶。

“国师!国师1看着水榭沿池白玉栏旁鲜红胜火的背影,她急急的唤着。

白玉栏旁的人影听闻她的唤声,玉立的身躯一动,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了鱼梦寰那张俊绝人寰的脸庞。廖落的青丝散落,眉宇间几许憔悴,眼睛下微黑的眼圈泄露了他几日不曾睡好的事实。看到那青衣小僮,他浓眉微皱,不悦地道:“什么事这样大惊小怪嚷嚷,有什么好好的说。”

那青衣小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国师……霓琼公……主……回来了……”

这一句话传入鱼梦寰耳鼓,他玉立的身躯猛地一震,反应了片刻,大踏步走近青衣小僮抓紧她的双肩,这才颤声道:“你说什么!缱公主回来了1

那青衣小僮的双肩被他握得生疼,也不敢露出半点疼痛表情,忙不迭地点头。

鱼梦寰深深吐了口气,仿佛这近十天的担忧终于散开,他缓缓放开青衣小僮。当心里的那根绷紧的弦陡然松落,他觉得一阵头晕,不由得退了几步斜依在白主阑杆上。

炽缱终于回来了!

她终于平安回来了!

在出公主府二十四天炽缱依旧未归后,芜央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曾拜访过他,希望借他的幻灵力量知道一点炽缱的消息。这近十天来,他为炽缱占卜不下十次,每次均是大凶,但卜像给出的大凶却不是绝决的,似乎还留有回寰的余地,那丝回寰如风中蛛丝,随时有断裂的可能。

他也曾试图用水晶打开炽缱的情景,但除了那恐怖无助的坠落感,水晶便再也给不了他再确切的东西,他不知道炽缱此行到底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件,以致性命危在旦夕。坐立不安中,他曾向女皇云裳请假,希望能得到较长的时间亲自前住坠露山一趟,可是炽缱是去找铸剑传人,原本就是秘密前往,他不敢透露半点风声到女皇云裳耳朵里,更没有借口向云裳告二十多天的假。十年一遇的祭天大典临近,女皇云裳安排了许多祭祀事宜给他,准备在一月后的九月十五到朝凰台祭天,他更加没有理由告假到坠露山去。

本来,对炽缱的未归他担忧万分,又苦于抽不开身,正在焦愁不已时,他终于等来了这一月来的好消息!

鱼梦寰被一种狂喜攫住了心,恨不得长了双翼飞到缱公主府去炽缱。他急促的小跑向水榭通路那边,只想着能更早一点见到炽缱。火红的衣袂晃起一片鲜红的火焰,却胜不过他心头那把熊熊之火。

出了水榭,脚下是青砖曲径,一旁是开得如帘一般泼洒而下的紫红色的三角槿,正要穿过侧殿,忽然从紫红色三角槿之后转出一个白色的人影。

“梦寰,你要去哪儿?”那人幽幽开口,一把柔和轻婉的声音。

鱼梦寰循声看去,只见一身素白的禾悠静静的站在三角槿下,青丝并未束起,随风飞散,细致的小脸掩在青丝之下,脸色苍白,就连本来粉嫩的唇似乎也失去了颜色,乍然看去,仿佛是世间无根的幽灵。曾贯穿她锁骨的铁链已被鱼梦寰想法取出,已经彻底医治好了她身上的玻除去那两根垂到腰际的古怪铁链,她看起来极为美丽,却又极为病恹。

“禾悠……”鱼梦寰的红唇间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对面着禾悠,他总是会没由来的心疼。他知道她之所以离开了燕回,是因为他。可是自她执拗要出玄日城来到雁女国京师的国师府,鱼梦寰对她总是敬而远之,好几次禾悠想要亲近些跟他多聊几句,他便找些理由走开,尽管等禾悠有如上宾,但在“有如上宾”背后,却是种隐匿的冷。

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但是他也知道,一旦他对她示好,便有可能给了她一种假性的暗示,会让她在爱情这道路上更走上偏路,因为,他无法给她什么,他的整颗心都在漫开着红枫的笳徊山上遇到炽缱时给了炽缱,从此,便再也分不出来给别人。

他永远也不会要禾悠作他的幻灵,也永远不会给禾悠机会。

“禾悠……你不是身上不舒服吗?这里风凉,还是到屋里歇息一下。”鱼梦寰说完,又想继续往前赶。

“等一等1禾悠急急地道,忍不住向鱼梦寰走了两步,看着鱼梦寰那对碧色的眸子,眉宇间泛起淡淡的忧伤,她努力放缓了语速,让自己不那么紧张。“你……你要去缱公主府吗?”

鱼梦寰点了点头。

“云炽缱……回来了……是吗?”禾悠试探地道,眉宇间那丝忧伤累积着,一点一滴浓重下去。

鱼梦寰再次点点头。

“呵……”禾悠轻笑了一声,眉宇间尽是说不出的凄冷,低头凝神了半晌,这才抬起头,强笑道:“我知道了……你……你去吧……”

鱼梦寰碧色的桃花眼内有几丝不忍。对着禾悠,他从来不敢生出半点媚态,只怕将禾悠引诱得更深。禾悠,是个好女孩,尽管他知道禾悠恨炽缱,但他还是希望她能开心和幸福。

他缓缓叹了口气,向前走了几步,禾悠凝望着他的侧影,瞳仁里是哀怨,禾悠便以为他会这样走出去,直到她再看不到他的背影为止,哪知只是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过身深深望进禾悠的黑瞳里。

“禾悠……你……我半月前跟你说你可以出国师府,寻找更广阔的天空,你……你依旧还要固执已见,不肯离去吗?”

禾悠咬咬牙,道:“我已经决定了,你为什么不吩咐我做侍从该做的事?你……你是怕我在你的身旁会惊起你心里的波澜,还是怕云炽缱误会你我的关系?”

鱼梦寰张张口,凝神了半晌,这才道:“两者都有。”

“你终究是这样对我吗?”禾悠贝齿紧咬着唇,那苍白的唇上被压出一道赫然的血痕,宛然是雪地里一抹萧杀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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