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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出于蓝胜于蓝(二)(1 / 2)

 )作者有话要说:郁闷啦,墨荛师父的半人半鬼,我说的不是一半是人,一半是鬼,只是他的脸被毁了一半,只有半张俊脸了,这样一回事了晕晕

还有,墨荛的师父之所以知道炽缱的大名,不是因为她名气大,而是墨荛的师父与炽缱她妈是老感情!

唉唉,我还是说出了自己设的悬念结局

再次晕晕青衣男子左眸闪烁,微微侧头避开炽缱与墨荛询问的目光,这一侧,那长顺的青丝又掩住了半张俊脸,唯有那银色的面具在夕光下烨烨生辉。89文学网“没什么,不是要尝我酿的酒吗?走吧。”说罢,自径先向左后方山石之后走去,墨荛笑看着炽缱,走近去伸手牵着炽缱的柔荑,道:“走吧,师父的酒从不用来招待客人,你是第一个!”

两个跟随着青衣男子行到蔓藤深处,绿意掩映,婉延在山石之间,乍一看去,那蔓藤在山石之上刻印下最始初的文字。炽缱惊讶地发现那些翠碧的蔓藤掩映着一个有两个高的洞口,拔开蔓藤,凉意扑面,间杂着丝丝水意,远处有山泉滴水的叮咚之声。

想不到这观里还有这样的一个神仙洞府,心旷神怡,只见青衣男子拔开一块石门,露出藏在山石凹陷处的几坛酒。炽缱有些失望。本想着作为徒弟的墨荛也有那样多的酿酒,有那样宽阔的存酒之地,师父的就该比这更具规模,可没想到只有区区三坛酒。

青衣男子拿出长柄酒勺,拍开其中一坛酒的封印,一时间酒味四溢,炽缱用鼻细细辩下来,那酒香与墨荛的酿酒相比,能只说各有千秋,难分轩辕。

酒勺递到面前,炽缱提起木柄,小小地呷了一口,酒液在舌尖缱绻了几道,便口齿间染满酒香,这才缓缓吞咽而下。

青衣男子静默地看着她,炽缱挑挑眉,并不说话,墨荛将酒勺递给青衣男子,青衣男子又将第二坛酒的封印拍开,继续用木勺再舀起一勺酒递与炽缱,炽缱又再尝了一小口。

青衣男子与墨荛均看着炽缱,炽缱缓叹了口气,掩饰不住脸上的失望之情,又将木勺递给青衣男子,青衣男子再看她一眼,又想将最后一坛酒的封印拍开,炽缱摇摇头道:“不用了。”

墨荛惊诧地看着炽缱,青衣男子眉宇间也尽是惊异之色。

“我的夫是您的徒弟,那么,也请允许我以‘师父’二字称呼您吧……您的酒,我不想再尝第三次了。”

“为何?”青衣男子刚才的惊异之色渐渐散去,又是那付天崩地裂不心惊的默然表情,淡淡地问。

“师父的酒,酒香比墨荛所酿的酒有过之而无不及,酒入喉,烧灼一线,比墨荛的酒要烈得多,在醇纯上,也是墨荛难以望项其背的,墨荛的心没有师父您的心境纯静从容,因此在‘酒纯’二字上,您比墨荛高出许多,但是……”

青衣男子脸上的淡然终于被炽缱的几句话再次撩拔,他上下打量了这位大眼里尽是自信和积极的公主,仿佛要重新认识她一般。“接着说下去。”

“但是,师父的酒里,尽是苦涩,怎么再能让炽缱品下去!”

这句话,墨荛若有所思,青衣男子却仿佛平地惊雷,左脸俊目的瞳孔再次紧缩,惊异不定地看着炽缱,半晌,一字一顿地道:“再、说、一、遍!”

炽缱夷然不惧,自顾道:“师父的酒里,尽是苦涩,晚辈虽然不懂得酿酒之法,但舌尖对于酒味却是出奇的敏感,这酒里的苦涩,怕不是来自酿酒的原料。”

“来自哪里?”墨荛问。

炽缱看了看墨荛,只道:“这,怕是要问师父酿酒时的用情了。”

青衣男子怔怔地看着她,眉宇间的那丝震惊渐渐平复,笑意在那唯一的俊目中如涟漪般扩散,继而哈哈大笑:“好!真好!想不到,云裳居然还会在这样的女儿!

这次反过来让炽缱惊异,问:“师父,您……认识我的母皇?”

青衣男子不作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炽缱,神色数变,一会儿忧伤,一会儿欣然,这样纠结了半晌,这才从回忆中醒来,喃喃道:“我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这样相似的两张脸……”

像思忖了片刻,青衣男子蓦然转身回那蔓藤掩映的洞内。

炽缱与墨荛面面相觑。墨荛耸耸间,凤目妩媚,柔声道:“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我对师父的过去所知甚少,他与独处时极少谈论。”

两人在外面等了许久,这才见青衣男子从洞中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小巧的一只掌心便能扣住的翠玉葫芦,玲珑剔透,翠绿欲滴,中间用一根青色丝绦系住,在他的手中四散飘飞,炽缱惊诧地发现,那根系住翠玉葫芦的青色丝绦,就是曾系在他腰间的那一根。

走得近了,青衣男子将那翠玉葫芦递给了炽缱,深深看了炽缱一眼,那黑眸中尽是炽缱猜不透的阴郁,仿佛一用力,便能拧得出水来。“这个,替我交给你母皇吧……”

“交给……我的母皇?”炽缱迟疑而不确定,但还是伸出手去接过了地翠玉葫芦,摇晃间叮咚作响,似乎里面装满了液体,炽缱猜想,多半是他酿制出的酒。

“只要你交给了她,她便知道了。”说罢,再次深深望了炽缱一眼,转头与墨荛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该下山了。”

墨荛无奈地道:“那么,师父,我们走了。”

青衣男子唯一的黑眸里酝酿的阴郁更重,他侧过身去,唯留了那半张扣着银色面具的右脸,那侧面的剪影映在青藤绿蔓间,说不出的孤独与寂寥。

见青衣男子并不答话,墨荛叹了口气。五年的相处,他十分清楚他已经下逐客令,尽管亲至师徒之情,但他也无法再呆下去,更何况还有一个炽缱。他弯腰行了大礼,眉宇间弹落了忧伤,道:“那么,师父,徒儿便走了。而今,我已是雁女国三公主的驸马,再不是以前那个任性妄为的貉斐国的小皇子,我们师父俩今后相处的时间就屈指可数了,师父……您……永远是我的师父……”

青衣男子玉立的身躯动了动,仿佛是因为墨荛说了这番话,炽缱凝目看着他,但最终也未见他转过身来,于是伸过手去扯了扯墨荛紫胜水晶的衣襟。

墨荛咬咬牙。“告辞了!”说罢,牵着炽缱的手,一步一挪,缓缓走出院落。

站在栖云观门口,再回首,“栖云观”那三个字依旧铁划银勾,龙飞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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