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一阵敲门声,一旁打盹的老刘头被吵醒了,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开门,门拉开后,一张极为俊美的脸庞出现在视野里。看着对方清秀俊美的脸庞,老刘头呆了呆,这才问道:“小官人,你的谁?”
“我叫炙痕,是你们府上谱乐师星巢的内子,本来他让一个仆人过来拿他的乐稿的,可是那仆人有点事一直担误了,我怕我妻主急着要,便送……”
“老刘头,你跟谁说话呢?”
老刘头一声那声音,噤若寒蝉,忙不迭地转过身来行礼:“是星先生的内子,说是来送乐稿的……”
炙痕循声看去,只见一位衣着华贵,仪态逼人的女子站在她左侧,双目炯炯地看着他,他一阵羞涩,低下头盯着手中的乐稿。
“哦?你是星巢的丈夫?”那女子放软了音调,柔声问,一只手伸过来,那纤长细腻的手指上戴着扳指,碧绿得映着那手指也染了翠色。炙痕忙把手中的乐稿递了过去。
那女子看了看后又递还给他,笑道:“那快送去乐房吧,老刘头,炙痕官人多半找不到乐房在哪里,你引领着他去吧。”
“那,您要出去一趟么?”老刘头讨好地问。
那女子点点头,举步向门口走去,炙痕忙向一侧让了让,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那女子忽然道:“炙痕官人,你衣领上的绣线松开了。”
炙痕一抬头,与那女子四目相交,有些恍惚于女子如花般的颜容,羞涩于她炯然的目光,又低下头去:“我回去会修补的……”
“炙痕官人的绣红做得很好么?”
“还过得去……”炙痕越说话越低沉,不敢再看那女子一眼。
女子和颜悦色地笑了笑,道:“我走了,老刘头,记得照顾好炙痕官人。”
老刘头忙不迭地应答着,目送那女子走出门去,然后引领着炙痕去乐房。
“她是谁啊?看起来那么华贵?”炙痕好奇地问。
老刘头眼都瞪大了:“你不知道她是谁?还跟她说了这么多话……她就是将来要继承大业的皇太女!”
七日之后,星巢与炙痕接到太女旨令,先是赞美炙痕绣红极佳,要炙痕进太女宫,帮助太女宫绣匠完成一幅百鸟朝凤图。
十日后,炙痕进了太女宫,星巢引领着他去了绣坊,第十一日,炙痕就再也没回过家,星巢去太女宫的绣坊找,没人承认见过炙痕,星巢在家里等了二十三天,炙痕像是突然间凭空消失,了无痕迹。
在等了炙痕足足一个月后,星巢再也按耐不住。她知道炙痕明明在太女宫中,可是没有人承认,没有人帮她。无助、凄凉、悲愤、忧伤统统袭上心头,星巢仿佛是一个被恶魔陡然间扼住了咽喉的人,没有办法呼吸,简直失去了生存的动力。天知道她是如何在乎那秀丽可人的炙痕。炙痕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一切,当初炙痕突破门第之见嫁给她时,她曾发过誓一定要给炙痕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现在呢?星巢简直就不敢想像。
许多次,她曾听说好色的皇太女霸占□□良男,可些似乎都离她极远,她总认为,只要干好谱乐这事,就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下去,可是炙痕的消失,悄然地印证了传说太女好色成性的事实,他可是她属下的内子啊!皇太女怎么能这样做!这又如何能得人心?这样的人又怎么能登上帝位,继承大统?!
她可人贴心的炙痕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