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见了这丽人,小声对李鸾儿道:“这是陛下才纳的贞嫔。”
这时候,那丽人已经走近了,李鸾儿少不得见了礼,口称见过贞嫔娘娘,那贞嫔笑了笑,两颊隐现两个酒窝,看起来多了一种甜美的气息,她摆了摆手:“英武侯才从寿安宫出来吧,正好本宫要去拜见太后娘娘,倒也算是有缘份。”
李鸾儿垂头称是,又听贞嫔道:“听说英武侯要伴驾出巡,我素知英武侯好本事,在这里拜托您护好陛下,且注意一些,莫叫陛下接近那等不三不四的人,若是陛下再带进宫里什么妖精样的女人,怕不只是我,便是皇贵妃都心里不痛快吧。”
“我不过是臣子,陛下要如何不是我能够劝阻的了的,我的职责便是护好陛下,叫陛下平安便成,旁的恕我不能应下。”李鸾儿听的有几分火大,不软不硬的给了贞嫔几句,抬步就往永信宫而去,直气的这贞嫔脸色红红的,一跺脚冷哼一声便去了寿安宫。
走了几步路,李鸾儿问那小太监:“贞嫔什么来头。”
小太监压低了声音:“听说是王家人,陛下原是不乐意纳的,只太后拧着性子偏要陛下纳进宫来,又碍着太后的情面,陛下也就多宠了一些。”
李鸾儿听了冷笑两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且等着到了永信宫,李鸾儿便笑着跟李凤儿道:“如今你越发不管事了,旁人都想欺侮到咱们姐俩头上了。”
李凤儿一愣还有些不明白,李鸾儿一边喝茶一边慢悠悠道:“那个贞嫔是怎么回子事?怎的?王家坐不住了?出了一个王太后不满意,还想再有一个不成,他们家想要几辈子的富贵?”
李凤儿这才知必是贞嫔得罪了李鸾儿,笑了笑:“你理她做甚,左不过还是个没定性的孩子,也就是仗着家世横了一些,我瞧着她进宫便谁都瞧不起,不说我,就是正经皇后都不放在她眼里,仗了太后的势硬是将自个儿当成后宫之主了,就这种性子,说不得哪一日就糊里糊涂的给人做了刀子呢。”
李鸾儿倒也并不是生那贞嫔的气,不过是想提醒李凤儿一声,见李凤儿心里有数便也笑了:“王太后越发糊涂了,竟然弄这么个东西进宫,是怕她去后官家对王家太优容么。”
一句话李凤儿也笑了:“莫说这些了,你去寿安宫,她必嘱咐你保护好陛下,我却要与你说一声顾好自己要紧,总归那么多人护着陛下呢,不差你一个。”
“我心里有数。”李鸾儿点头表示明白了,又从怀里摸出一些药交给李凤儿:“福豆和丹阳一天大过一天,我瞧着该是给他们泡药浴了,你且准备好,莫因怕他们受苦而心软,往后福豆怕要面对各种困难,先吃点苦头倒是好事。”
李凤儿接了药仔细的收好,又对李鸾儿道:“我得了信儿,再过些日子兄长便要进京了,说不得陛下出巡回来你就能见着兄长了。”
“真的?”李鸾儿一喜:“好些年没见着哥哥了,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子了?嫂子和侄儿们都还好?”
一连好几个问句,叫李凤儿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笑笑:“自然是好的,兄长最是护短不过的,肯定能护好嫂嫂和侄儿的,只我担心干娘的身体,她如今上了年纪,总这样奔波也不是个事儿,这回回来便叫她留在京城里吧。”
“我倒也愿意。”说起金夫人来,李鸾儿也有几分担心:“只她性子倔的紧,我怕她还是要跟兄长回山海关的。”
金夫人性子倔,且如今越老越古板,她的观念中养儿防老,做父母的老了甭管如何都得跟着儿子,便是儿子不孝顺,也是活该要受苦受罪的,是实不该跟着女儿过活的。
如今她有儿子有孙子,儿孙又都是极孝敬她的,做什么因着几分辛苦就要离开儿子家跟着女儿了?这女儿是旁人家的媳妇,在家的时候是该好好疼惜的,可出了门子便不能再因着自家给女儿添乱。
李鸾儿知道以金夫人这种性子是必然不会跟她住在严家的,说不得就是她磨破嘴皮子金夫人也必得跟着李春一家子。
李凤儿想到这点也深深叹息,只说一句由着她吧。
两人又说一会儿子话,李鸾儿要走的时候李凤儿才道:“官家若是在外边瞧中什么女人想带回宫来你就由着她,莫因为我去阻止,总归我现在对他也不抱什么希望,我有儿有女的,过好我自己的日子便成了,再者,这后宫女人还少么,也不差那么一两个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