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这下子倒是真显出几分大气率真的性子,李鸾儿轻笑应下,又叮嘱严宛秀几句这才命人叫上严承悦一径去了李家。
李鸾儿走后,林氏和严宛秀也没了什么相谈的兴致,两人只是担忧李家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情。
甭管怎么说。李鸾儿是严家的媳妇,严李两家结了两姓之亲便是通家之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李家若是不好了,严家也得跟着倒霉。
却说李鸾儿和严承悦紧赶慢赶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李家,才下车便见门房上的人一脸的沮丧迎上前来,李鸾儿一见他们这神色便知定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当下也顾不得与人多说。推了严承悦便直奔顾大娘子院中。
李春也早已回来。正在院中大发脾气,顾大娘子使劲哄着才没叫他破坏了院中的花木。
“这是怎么了?”李鸾儿一见此种情形心中更是难安。
严承悦也转动轮椅上前给李春和顾大娘子见礼,且开口询问:“嫂子命人唤的急。到底出了何事?”
一见李鸾儿和严承悦过来,顾大娘子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眼中泪水一迭的掉落下来,握了李鸾儿的手怎么都舍不得撒开:“妹子你可算来了。干娘她,干娘气昏了去。大郎也气成这样子,我如今是顾得了头顾不了尾,正六神无主呢。”
“到底怎么了?”李鸾儿急着问,严承悦又问:“可请了大夫。夫人年纪大了,经不得气,总归得好好的瞧瞧。”
顾大娘子摇头:“你们也知干娘的脾气。她自己对医术那样精通,又怎会愿意别人帮她瞧病。我又怎敢叫人请大夫,只是给干娘吃了她平日配的那些安神的药。”
严承悦松了一口气:“我去帮夫人瞧瞧,嫂子有什么话只管和娘子相商。”
严承悦叫人推他去金夫人院中,等他走了,李鸾儿拽住李春强制叫他坐下,这才问顾大娘子:“嫂子好生与我说说到底是何事?”
顾大娘子长叹了一声,收拾了泪水小声道:“是凤儿出了事,一个时辰以前张勇那里叫人送了信来……夫人看信就气坏了,大骂了几句便昏死过去,我和大郎看了信,大郎提了刀便要砍人,我好容易……”
“凤儿?”李鸾儿咬牙:“是不是官家又禁了凤儿的足?”
顾大娘子摇头:“不是,凤儿这次怕是真要坏事了,都怪那个郑美人,那个女人实在可恨的紧……”
“将信拿来。”李鸾儿伸手,李春赶紧把信交给李鸾儿。
李鸾儿忍气看完,一时气的咬牙将信撕了,大骂两声:“真真岂有此理,官家怎能如此行事,当初凤儿进宫的时候他说的好好的,说什么必不叫凤儿受委屈,不过叫人挑拨几句便如此对待凤儿,着实可恨。”
却原来,前几天官家一时贪玩搞那微服私访的活计,带了几个小太监出了宫到街市上玩乐,到中午的时候官家饿的紧了,想到在凤凰城的时候跟凤儿吃过集市上的叫吃,似乎很是美味,就叫小太监打听了一处极有名的小吃摊子,官家便过去享用。
这小吃摊在京城名声很大,做的食物也真是美味,官家吃惯了宫中那些精致的吃食,猛的一吃这些原滋原味的食物倒是真喜欢,一连吃了好多,吃的肚皮都撑起来了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等回了宫,官家又想到这些小吃,就叫御膳房给他整治。
说到这里,好多人大约是不晓得宫中的一些潜规则的,那些太监掌管各宫殿,自然狠命捞钱,使劲的刮油皮,但凡是官家爱吃的均报上高价,御膳房是宫中很有油水的一处,这御膳房的管事自然也得了许多银子。
只是太监多是贪心不足的,官家一说叫御膳房做这几种小吃,御膳房管事成风便好好的计算了一番,报上一个天大的钱数,只说要做这几种小吃不容易,先得收拾出几间屋子来专用的,另外垒灶置办厨具又是一大笔银子,且还要专备上些上好的用料,怎么算没有千两银子是出不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