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家国不负卿。
苏清欢仰头望着角楼上的那个男人,苍凉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眉眼,或许是因为这西北的风沙太大,穆北城原本俊美的眉眼,此刻粗粝而苍凉。
她心口剧痛。
苏清欢的视力绝佳,哪怕隔着这样远的距离,她也能清晰看到穆北城身上那累累的弹痕。
是要用怎么样的心念,才能够一直坚持在角楼上,哪怕死了也没有倒下呢?
苏清欢抱着那个嚎啕大哭的婴儿,像是怀揣着这世上最沉重的希望,一步步朝角楼上走去。
她伸出手,有些濒临绝望地将那手指放在男人的鼻翼之下。
没有任何的呼吸。
即使早已知道这个事实,苏清欢还是觉得,人生中的痛苦,没有比现在更可怕的了。
“北城……”
穆北城。
“你这个骗子,说好了要尊重我的想法的,你一个人偷偷地跑来了西川,就没有想过,把我送去东辰国,我要怎么度过我的后半生吗?”
穆北城出生于权贵之家,他不至于连一张东辰国的永居证都弄不到。
只是他放弃了。
这个时代,从不缺乏那些愿意牺牲的人。
苏清欢看着男人背后的那面已经被鲜血染得更红的九州国的旗帜。
心中一涩。
“原来,到你死的那一秒,你最放不下的,还是这个国度的尊严吗?”
勇者奋战而死。
醉者为奴而死。
这是这个时代最清醒的写照。
……
“我没有输给任何人,我只是输给了你拳拳的爱国之心,对不对?”
这样对比,或许有些可笑,可是苏清欢连笑也笑不出来,她只剩下哭泣的冲动。
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没过多久,便已经是涕泪满襟。
……
苏清欢怕吓到那个孩子,她郑重地将那个婴儿放在了地上,有些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松开那一面旗帜抱住穆北城。
结果却发现,男人
心好像成为一口枯干的井,终于,连眼泪也无法再流出来
……
他的名字在她心里颠颠倒倒,终究成为一道刻骨的伤痕
她看到了那些堆积在路边的尸骸,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面黄肌瘦的婴儿在路边嚎啕大哭,但是没有人将他抱走。
苏清欢心有不忍,她踉踉跄跄地将那个婴儿抱起,一路走到了西川的角楼边。
她看到了悬挂在西川城墙上,那个威武不屈的男人。
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跪下,一手撑着角楼的城墙,身后是那用来支撑躯体不倒的九州国的鲜亮旗帜。
苏清欢的眼睛一瞬间就她看到了那些堆积在路边的尸骸,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面黄肌瘦的婴儿在路边嚎啕大哭,但是没有人将他抱走。
苏清欢心有不忍,她踉踉跄跄地将那个婴儿抱起,一路走到了西川的角楼边。
她看到了悬挂在西川城墙上,那个威武不屈的男人。
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跪下,一手撑着角楼的城墙,身后是那用来支撑躯体不倒的九州国的鲜亮旗帜。
苏清欢的眼睛一瞬间就睛。
他没有跪下,一手撑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