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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别以为我现在很累就拿你没办法(1 / 2)

 被女人拽进叶家大宅顶层隐秘的拐角一处,江岩冷笑道:“今天可是给你妈守灵的头夜,连你弟弟那个不是一窝出来的兔子都得在前厅熬着,你就饥渴到这种程度?”

身着一袭黑色衣裙的叶启臻面无表情地压住江岩的领带。她向来是不化妆不出门的,以至于像今天这样的素颜实在难得,江岩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

“江岩,你就没有发现你失算了么?”叶启臻挑着苍白的唇冷笑:“我妈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牵挂,她死了,我就没有顾忌了。你赢不了我了。”

“这样啊?”江岩拿住她颤抖的手腕,掰开她的五指,反关节按住:“我还以为,你在这世上最后的牵挂是我呢?看来我自作多情了。”女每节亡。

“如果是你,我现在就”叶启臻劈手抓起桌上的烛台,白青蓝一向喜欢欧(www.vkzw.com)式风格的装潢和摆置。银质地的雕花上带着寒光的烛插,提供了激情杀人最好的武器。

锋利的尖锐抵在男人的喉结上,她只是轻轻比划了一下。然后松手,任那沉重的自由落体滚在脚下。

“我可不想杀人偿命。”叶启臻冷笑着推开他一掌:“江岩,你最好祈祷你自己跟我妈的死没关系,否则”

“如果我是你,我倒很希望跟我有关系呢。”江岩压住她。踩住地上的烛台,用皮鞋跳起来。俯身持在手中:“这样的话,咱们一人一条命还清了,不就能无所顾忌地相爱了么?”

“相爱?凭你也配?”叶启臻咯咯冷笑,纤长的手指游走在江岩领带周围的衬衫褶皱上,被他反手按住拉高,推在头顶的墙壁上。犀利的镜片轻抵在女人的额头上,几缕发丝钻进视角:“废话就别说了,明天葬礼结束后,你约了律师吧?”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你不就是想要我妈那笔钱么?”叶启臻试图挣扎了两下,却无法脱开男人鹰爪般有力的钳捏:“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结果了,又何必让叶启皓再多买几个标位?”

“多标位竞价本来就是一场博弈,这样做当然是为了好掌控他最后的决定,万一他在最后一刻只赌唯一的一步,那我们前面的努力不都白费了?”江岩俯身在女人耳垂上轻吻了一下。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已经能百分百控制叶启皓了呢。”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最后的出手还不是靠他自己?”

“那我来告诉你怎么控制他吧,”叶启臻咬着他的唇,笑得像一朵罂粟花一样妖媚:“只要把唐小诗给绑架了,逼他做什么都啊!”

尖锐的烛台一下子刺进女人被压在墙壁上的掌心里。

“别出愚蠢的馊主意……”江岩微微转了下手掌的力道。女人的鲜血顺着白皙的臂膀滑进漆黑的衣衫里。

江岩拧过她的脸,逼她直视:“你给我听着,该布的局我都已经布好,你少给我画蛇添足。只要按我说的步骤来做就是,再敢自作主张……”

手上又用了几分力,血腥气弥漫地更重了。

叶启臻咬住唇,始终不肯再吭一声。眼里尽是藐视和轻蔑。

江岩讨厌她看自己的这种眼神,从一开始到现在,即便在床上也打不垮的眼神。

烛插入肉几分深,保持耶稣钉上十字架一样残忍的姿势。

“求饶,我就放了你。”

“休想。”叶启臻呸了他一声,倔强的唇几乎染上了血色。

“那你就挂这儿挂一晚上吧,当个十字架,给你妈的亡魂超度超度?”

叶启臻渐渐脱力,不知不觉就软下了身体。江岩怕她突然失去意识而撕坏伤口,赶紧放开烛台。才发现这女人该是疼得昏了过去。

叶启皓坐在楼下客厅里的沙发里,越是这样豪门世家反倒对红白事更有讲求。

那些乱七八糟的习俗不仅让他烦躁,更让他觉得讽刺。

一个把自己当成眼中钉,千方百计要他性命的女人,如今说死就死了,那感觉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畅快淋漓。

这种时候,他难免不会去回想自己的妈妈。那个只活在模糊记忆里的女人,人人口中的伎女娼妇。他觉得自己每次因为这些诋毁而难受的原因并非来源于对母亲的崇敬

而是因为没有母亲的人生让他的自尊从小就被磨砺到不可轻触的程度。

对妈妈最后的回忆和对爸爸最后的回忆都停留在同一天。那是一个下雪的夜晚,江岩带着他来到医院的时候,盖着白色床单的女人早就已经凉了。

那时他还不懂什么叫死亡,只知道妈妈出去买东西,就再也回不来了。爸爸靠在医院的角落里,一支一支地抽烟,什么话也不说。

以至于后来的那么多年里,他每次遇到困难棘手烦躁的时候也喜欢那样躲在角落里抽烟。每一次,他都能想起来爸爸那时的眼神,就像失去了全世界一般昏暗。

后来听说,爸爸独自一人来到他和妈妈最喜欢的那片海滩,留了一封充斥愤懑的遗书,就投海自尽了。

他想:这世上最轻松的事就是死亡,两眼一闭,连土葬还是火葬都不用操心。

叶启皓一边发呆一边犯困,偶尔还要打发一下前来吊唁的宾客,说着那些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客套话。

等到他看到江岩抱着叶启臻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顿时心里一阵阵恶寒。

江岩把叶启臻放在沙发上,伸手掸了掸袖子上的血迹。

“你都…不打算解释一下?”叶启皓黑色着脸,忍不住问。

“哦,楼上有苍蝇,她一拍,手掌戳烛台上了。估计是疼昏过去了……”

叶启皓心想:我特么相信你我就跟你姓。

江岩俯下身来,用些简单的纱布缠住叶启臻的手,挑了挑眉对叶启皓道:“既然不相信,就别问那么多了。叫医生过来吧,这得打破伤风针。”

“我刚才……稍微打了个盹儿,”叶启皓坐在沙发边缘,一边看着那尚未苏醒的叶启臻,一边对江岩说:“好像梦到我妈了。”

“哦,她说她等你很久了?”江岩头也不抬,有一搭无一搭地回应。估计他心里也烦躁:刚才那一下扎太狠了,破她处的时候都没这么狠。这血流的止不住,可惜了一身的新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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