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此时的表情都不太好，白衣沈辰甚至正在捂着头，表情还很痛苦，而老黑此时同样感觉到了头部的剧烈疼痛，伴随的还有耳鸣，只不过他对疼痛的忍受能力比较强，并没有漏出痛苦的表情，不过在桌下，被攥的白发手指显得他此时并不轻松。
“我怎么知道，还有这疼痛是怎么回事？”白衣沈辰也十分疑惑。
以前两人可以通过外部的手段进行强行转换，但是后来却发展成可以同时苏醒两个意识，这回更过分，此时主人格居然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以另一种视角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老黑。
不过和前两次不同的是，这次居然伴有剧烈的疼痛，就很离谱，此时他甚至都没有精力去追究老黑为什么没去上班了。
此时两人都是一脸懵，因为老黑今天刚出来，心里正刚光明媚着呢，但却突然感觉到了头痛，很快主人格的身影就出现了。
这种场面就很诡异，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不具有实体的，而且只存在于他的视角当中，外人也看不见，但是，这种情况却超出了两人的认知。
哪怕沈沉再知识渊博此时也搞不清这种情况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过此时主人格却好像想起了什么。
会不会和人格融合有关？
毕竟昨天师父对自己说的话他可是记在心里的。
“你先回去，我好好想想是怎么回事！”对于这个建议，沈辰也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快速的平静情绪，尤其是老黑，他的情绪尤为重要，只要不要有太大或者特殊的情绪波动，他就可以压制主人格。
很快，坐在他对面的沈辰缓缓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头部的阵痛。
当一切恢复正常后，沈沉不禁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他的脑子正在急速运转。
“头痛，鼻血，还有”
突然他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脸上的表情震惊之余还有着几分迷茫。
他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段时间经常会头痛了，而且还越来越严重，严重到主人格都出来了。
不过结果却不是他想要面对的。
将酒杯中的酒一口气喝完，随即直接起身。
很快，他就出现在了医院，没错，既然自己解释不了，那就去找专业的人。
“什么，两个人格同时出现？”此时李德阳看着对面的徒弟，脸上十分震惊的问道。
沈沉点了点头：“李医生，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李德阳却没有回答他，反而站起身来回渡步，嘴里还小声呢喃道：
“不应该啊？不应该这么快啊？”
人格的融合最后一定会出现一个频繁的转换期，这个阶段也是十分危险的，有可能上一秒他还是主人格，但下一秒就已经完成了转换。
但以他对自己徒弟的病情了解，他们现在的融合应该只是处于刚开始的状态，最多会出现一些性格上的转变，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催化了这个情况的进度不成？
“最近你有经历什么重大的事情吗，让你受刺激的那种？”李德阳问道。
听到这话，沈沉心里不禁一沉，因为他想到了唐雅，好像也正是从他接受唐雅的那份感情的那一刻起，这种情况才发生改变的。
不过他并没有选择说，反而是摇了摇头问道：“没有，不过我为什么会头痛？”
对于他的提问，这个一点李德阳稍微已经推敲就给出了一个想法：“你觉得一个大脑里同时出现两股意识大脑的负担不会增多吗？”
“你们都是完整的个体，都有着独立的思想，相互交织在一起时会让你的大脑神经元产生错乱，就好像很少有人能够一心二用一样。”
“同时做两件事很容易，但同时思考两个问题却很难，更何况你们是两个完整的个体，这种难度会以几何倍增！”
“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个手机里不可能会有两个完全独立的系统在运行，那样会不兼容的！”
李德阳用通俗易懂的比喻解答了他的问题，很形象。
“那如果一个手机里出现两个完整的系统，最终会有什么后果呢？”沈辰也隐晦的问道。
“轻则卡顿，重则黑屏死机，一个人的整体意识是有限的，你可以把它看做是手机电量，当你打开一个游戏时，耗电量是正常速度，但如果你玩游戏的同时还要分屏看电影，不光电量消耗的快，就连网速也会降低，这是常识！”李德阳郑重的回应道。
他现在已经出现了卡顿现象，没错，对于李德阳来说，他所说的看到了主人格就是出现幻觉了，那是因为两个意识同时出现的不兼容，手机电脑也许还能升级一下处理器，但他这种情况简直无解。
而流鼻血和头痛就像是手机发热，这是身体在示警。
“李医生，这件事请先替我向我监护人保密，明天他会来向你说明情况的！”沈沉道。
他知道李德阳能够直接联系唐雅，如果这件事让她知道，那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而李德阳听到这话本能的想反驳，毕竟这有违他们医院的规定，但想到那个女娃娃自己徒弟的关系，他还是选择了沉默，等明天自己徒弟出来再说。
他是医生，既然知道了病因，自然也能想到解决办法，既然两个人格不兼容，那去掉一个就好了嘛，但是，怎么去掉，又去掉哪个，这却不是他能够私自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