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松,神态嚣张,但仿佛又有着十足的底气,仿佛这里要不是医院,他的拳头依旧挥过来了一样,尽管有父母在身边,但白凯却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喂,你什么意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告你上门威胁!”一旁的袁慧大声喊道。
对此,沈沉不禁站起身来道:“随便啊,再说了,你们不是已经报警了吗?”
“你”
看着老婆被挤兑的无话可说,一旁的白成辉不禁插嘴道:
“沈先生,逞口舌之利没用,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
“也是哦,但是你信不信,老子就算是把他弄死了,照样不用赔命!”沈沉走到白成辉面前,咧嘴笑道。
虽然是在笑,但却让白成辉心里一颤,毕竟那冰冷的语气可像是在看玩笑。
而且,他混迹商场这么多年,什么人是虚张声势,什么人是来真的他还是分的清的,就刚刚而言,他十分确定,对方真的没有在说笑。
“行了,看也看了,还是祝那个煞笔早日康复吧,毕竟这样一个坑爹的主,死了可惜了!”
“白先生,我们下午再见!”
说着,他直接带着唐雅就要离开,而背后的三人却谁也没有说话,刚才沈沉气场全开所产生的压迫感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在加上放的那种狠话,让白成辉都以为自己是不是搞错了,这个沈沉才是更大的人物。
“对了,差点忘了!”走到门口的沈沉突然停下来,随即转身看向坐在病床上的白凯道:
“兄弟,狂没有错,但是你回家找爸爸的样子,真狼狈!”
说完,沈沉不屑了笑了一声,然后消失不见。
而坐在病床上的白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禁感到了屈辱,他白凯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丢人,被人上门嘲讽不说,就连他爸妈在对方身上都没占到任何便宜。
尤其是最后一句,分明是在说他就是一个只会叫爸爸的酒囊饭袋,这就和打游戏一样,本来上中两条线都是1v1,但是一方打不过就叫来大野,上单教父,中单教父就是这么来的。
更可气的是,他现在总感觉自己要来一个父子送双杀的节奏。
“啪!”
“岂有此理,老公,那个姓沈的他欺人太甚,这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袁慧将桌上的一个玻璃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怒声道。
很明显,刚才她确实被气的够呛。
此时白成辉虽然也十分生气,但他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愤怒之余他也在想是什么给了对方这样的勇气,难道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白成辉看着病床上,脸部缠着纱布的儿子问道。
听到这话,白凯顿时心里一惊,又来了,他知道这是父亲想让他说说关于此事的看法,老考试人了。
“姓沈的欺人太甚,嚣张至极,但总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依仗一样!”
“我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静观其变,看看他有什么手段,同时给自己准备一些后手!”白凯道。
听到这话,白成辉不禁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指着儿子大骂道:
“放你娘的屁!”
“姓沈的说的还真没错,你就是个只会叫爸爸废物!”
“家人和你年龄差不多,但已经能有魄力过过来和你老子我叫号了,你呢,人家都骑在你脖子上拉屎了,你居然让缩回去了!”
“刚才有话为什么不敢说,有我在这里给你兜底,你居然连句反驳的话都没有,怎么,怕他突然在这里动手不成?还是你指望你老子我亲自下场和那个小毛头小子骂街?”
一番话顿时将白凯给骂懵了,怎么,这不是考试吗,自己回答的不错啊?为什么还要骂我?
白成辉生气的不是儿子的回答,而是他刚才的懦弱。
他虽然已经亲自下场和唐雅这个晚辈掰手腕了,但也不能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吧!
刚才人家上门挑衅,他作为长辈,总不能直接撸起袖子和晚辈骂街,袁慧一个女人家说两句还无所谓,但他不行。
但自己这个儿子呢,坐在病床上一句话都没有,还他妈往后缩了缩,他这个做老子的都感觉到丢人。
你们都是小辈,对方还不敢动手,什么话难听就骂什么呗,你怕个什么?
怎么?连叫老子的事都做了,这会觉得丢人了,一点取舍都没有,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老公,你没事对小凯发什么火啊,他又没惹你!”袁慧在一旁喊道。
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又看了看床上,一脸不知所措的儿子,白成辉揉了揉脑袋。
没救了,以前以为自己儿子虽然算不上出类拔萃,但也不差,但现在看来,差远了。
手段差不妨事,可以锻炼,心劲差才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