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上。
白衣少年怀抱着青裳少女。
场面无比的和谐。
宛如一对璧人。
清风拽起婴浅的长发,缠上白奕煌的指尖。
有随着玫瑰气的冷香悠然蔓起。
一众弟子皆是屏住了呼吸。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白奕煌收起长剑,抱着婴浅落上地面。
脚下已踩着了实地。
她却仍然将头埋在白奕煌的怀抱当中。
一副全心依赖的模样。
婴浅这般乖巧,倒真是难得。
白奕煌心中顿喜。
强压住微扬的唇角,他道:
“此处人多,你即使这般腻着我,我也不会...”
婴浅:“呕!”
她脸色惨白。
一双腿软的厉害,踩着棉花似的,不靠着白奕煌,估计当成就要跪下去,丢光脸面。
她当真是做梦都没想到。
御剑飞行,能飞出晕车的效果。
白奕煌涌出的喜意,被婴浅这一吐,散了个干干净净。
他咬牙道:
“我带着你御剑,你居然敢吐?!”
婴浅瞪大了眼,愤愤道:“是你一路晃来晃去,我才晕的好不好?”
“若非你一直抱着我,我哪里会御不稳剑?!”
“就是因为你御不稳剑,我才抱着你,怕摔下去的!”
他们两个吵吵嚷嚷的。
全然是将一旁候着的弟子们,抛到了脑后。
而初次见到这般模样的白奕煌,那些弟子们也都是傻了眼。
他们高傲不可一世,又最厌同人接触的白师兄,何时有这般好的脾气了?
婴浅跟他闹了半天。
不仅胳膊腿一样没缺。
白奕煌居然还在她快摔倒时,伸手扶了一把?!
虽然下一秒钟,便又吵起来了就是。
但那副自然而言的亲近姿态,还是刺痛了不知多少双眼睛。
众人面面相觑。
都在彼此的眸中,看到了愕然及惊悚交织的情绪。
白奕煌...不会被夺舍了吧?
眼前这幼稚又话多的人,是谁啊?
弟子当中有细碎的交谈声响起。
“那女人,不是婴浅吗?”
“婴浅?谁啊?”
“一个外门弟子,前些日子因惹了事,被送到后山去了,也不知怎的竟活下来。”
“哦!原来前几天的门派大比,白师兄就是为了她匆匆离去!还动手杀了一个叫巴兴羊的外门弟子呢!”
“巴兴羊?那不是...”
目光汇聚到了一处,定在了弟子中,一矮胖黑粗的壮汉身上。
壮汉冷哼一声,含着冷意的眸光扫过婴浅,却是环抱了双臂,瓮声瓮气地道:
“白师兄虽杀了我弟弟,但定是他先有了过错,白师兄帮我清理门户,我感恩都来不及!”
有嗤笑声响起。
也不知是谁,道了一句:
“你就是心里有埋怨,还敢跟白师兄计较不成?”
壮汉全当未听见,低了头不在吭声。
“好了。”
绮罗仙出言打断了他们的话。
她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望着白奕煌,道:
“师弟,你来了。”
白奕煌像是才察觉到绮罗仙的存在般,瞥了她一眼,剑眉微皱,敷衍似的道了句:
“嗯。”
他只看了绮罗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