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没为难他，削了半数的力道，让他一点点适应月之呼吸的柔与诡。倒不是他大发善心，只是觉得蠢弟的血脉后裔怎么也不能太差劲。</p>
要是无一郎被轻易干掉了，丢的是蠢弟的脸不假，又何尝不丢他的脸？</p>
“兄长对无一郎真好，根本不下重手。”缘一感慨，他的兄长真是个溺爱又纵容孩子的人啊。</p>
杀生丸凉飕飕地瞥了他一眼。</p>
缘一识相闭嘴。</p>
三人步行数日，风餐露宿。路过小村庄一二，斩杀恶鬼三四，时常有鎹鸦飞到无一郎身边向他传送消息，说是哪里有鬼，需要霞柱支援。</p>
每到这时，缘一总是放开手让无一郎单打独斗。等他杀完鬼后，再给他指出刀术中的不足。</p>
缘一教，无一郎学，杀生丸陪练。待三人途径一个规模颇大的城市时，无一郎的水平拔高了很大一截。</p>
鎹鸦再度飞来，缘一以为它又要带来鬼的消息，谁知鎹鸦这次带来的算是趣闻。</p>
灶门家的后嗣·炭治郎，和他的两个伙伴去吉原花街出任务了，据说恶鬼藏身在花街，已经吃掉好几个人了。</p>
花街……</p>
狗兄弟不禁陷入了漫长的沉默。</p>
根据鬼杀队的安排，大概率会让剑士们扮成女孩进入花街吧？</p>
事实的确如此——</p>
鎹鸦：“炭治郎！炭治郎把自己卖了十个钱！十个钱！”</p>
缘一和杀生丸：……</p>
缘一忍不住问道：“十个钱是多少？”他不太了解大正时代的物价，也不知道这钱是铜板还是别的替代品。</p>
无一郎思量片刻：“十个钱可以买两块豆腐。”</p>
狗兄弟：……</p>
“兄长，其实三十枚铜板挺好的。”缘一回忆道，“我没有亏。”</p>
杀生丸来不及炒弟弟暴栗，就听鎹鸦再度嘎嘎叫：“伊之助，伊之助把自己卖了五个钱！”</p>
行吧，值一块豆腐。</p>
“善逸！善逸不要钱，不要钱！”</p>
好吧，连豆腐都不值了。</p>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了对比缘一才发现，他算是“高价出售”了。至少三十枚铜板够吃好几顿饭了，他们连饭也吃不起。</p>
缘一心满意足，杀生丸沉默是金。</p>
西国的下一任王终于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他为何要与蠢半妖结伴同行，任由对方把自己拉到跟他们同样“蠢”的水平？</p>
他早该独行，不该与这群蠢货为伍。</p>
想到就做，杀生丸扭头想走，结果就在这时，他听见缘一说了句话：“无一郎，前面就是‘城市’了吗？是不是会有很多车？”</p>
“它们贵吗？大概要多少金判才能买下？”</p>
杀生丸：半妖，你又想干什么？</p>
……</p>
小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想开碰碰车而已。</p>
但乡下狗进大城市，看得乱花渐欲迷人眼，缘一没在乎他人的异样目光，只抖着耳朵朝橱窗看去，看那些他从未见过的食物和物件。</p>
“那是什么？”</p>
“蛋糕。”无一郎还算有点知识，“一种外来的糕点，据说是过生日时吃的东西。过生日的人几岁，就要在上面插几根蜡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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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一：“兄长四百多岁，插四百多根蜡烛的话，它还能吃吗？”</p>
无一郎和杀生丸：……</p>
“这个是什么？”</p>
无一郎眨眨眼：“钟？”</p>
“是怀表。”店内的妇人笑道，“从西洋来的纯铜怀表，能精准地计算时间。来，我教你们怎么看！”</p>
“对，这样、再这样，看吧，多方便啊！”妇人笑呵呵的，“怀表里有放照片的地方，我们这儿有专供拍照的服务，客人们要吗？”</p>
“买一块怀表免费送一次照相，买两块怀表免费装裱相片，买三块怀表我送你们珍贵的羽毛笔哦！真的不拍吗？你们是关系亲厚的兄弟吧，装裱照片的怀表是最有意义的礼物呢！”</p>
在妇人热情的忽悠……哦不，推荐下，缘一掏出产屋敷给的路费买了三块怀表，获得没卵用的羽毛笔一支，并拍了不带笑容、还要过几天来拿的照片数张。</p>
妇人说会装裱好照片给他们送去，于是缘一出店门时，手中只有一支羽毛笔。</p>
“兄长，好像很划算啊。”</p>
杀生丸：……</p>
于是，当缘一走到半路和无一郎一起被人拉去“万世极乐教”听所谓教主的教诲、实则去看热闹时，杀生丸一点也不意外了。</p>
作者有话要说： ps：杀生丸：我的弟弟不可能这么蠢！</p>
见蠢弟又被传销组织拉走——</p>
杀生丸：我得跟上去看看他到底能有多蠢。</p>
缘一：兄长，这些好像都很划算啊，磨磨头，一刀砍四个，嘿嘿！</p>
杀生丸：……</p>
ps：危·童磨·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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