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司玄轻巧地停在了一棵巨大的柳树的枝头。这棵树大到站在这里可以直看到眼前这个庭院的全景。
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旧屋,院子里枝繁叶茂的,除了那株已经谢了满地落红的桃树,以树下的石桌石椅,其他的都隐藏在了植物的后面。
“这宅子一直都有吗?”
“喂!”
“谁?!”
司玄应声往声源处看去,瞧见了一个漂亮的女人。
乌黑的长发编成一束,一条红色的丝带藏于发中,猫儿似的双眼澈狡黠,官立体,得极冲击力,甚至带着一点野性的感觉。
好像有点眼熟?
“欸!!!你!姑娘!你怎么长得那么像”
顾?
说人家像个死人好像不太好?
其实他也只见过顾一面。
那时顾风头极盛,马过京,能那少女的枝香囊生生给埋了。不提文韬武略,只说那皮相,是历届探也不曾有的俊。
画卷传了许多,哪怕是最好的画师,在纸上描摹也难绘他万分之一的颜色,但使不本人,那一张张画也依旧让天下少女为之倾心。
无论多么挑剔的人,见到他,都不得不承认顾实一副好相貌。
当然,比起皮囊的优,加出众的是那一身文人风骨。跑江湖的,有几个不是摸爬滚多年混出堂?身上的江湖气早已深入骨血,可学不来顾那副派和姿态。
“像谁?”女人退了一,“下来吧!前面就是我家。”
“啊?”司玄吃惊道,“你说那个荒草丛生的庭院?”
“那自然!”
司玄想了想,听话地跳了下来,“你都敢这么随便地邀请陌生男人家?”
女人示意他往前走,自己则跟在了后面。
“我觉得你应该不过我。”
司玄闻言一愣,随大笑道,“姑娘!好歹我也是个男人!”
庭院并没有大门,女人把手搭在了司玄的肩膀上,“你看,大鼎鼎的司玄,对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本就不设防啊!”
司玄脸色几番变化,咬牙道,“你明明没有内力莫非”
“是呀!万一人家比你呢!”女人手,绕到司玄面前,“我是不是第一个抓住你的人?”
“你到底是谁?!”
“哎呀呀!你应该告诉我夜白你去拿了么呢!”女人脚尖一点,便落在了桃树枝干上坐了下来。
枝叶层层叠叠,只能看见露出的半截裙身,还有一双藏在长靴中的脚在轻轻摇摆。
“你刚刚说我像谁?”
“顾。”
司玄暗自运功,冲破穴道。
“顾前些日子,我见他在疆出现过。”
“死了,死在彩旗门手里。”
“那有人看到尸体吗?”
“”
“白费力气了,家传点穴法,要殊手法能解,你冲不开的。”女人跳下来,手里提着一柄闪着寒的剑,走到了司玄面前。
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你要杀我?”
“不是啊!”
女人扛着剑,“我王小,你这几天暂时跟我走吧!”
“凭——”
司玄看着搭在颈侧的长剑,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去,半晌道,“好。”
“不要想着跑哦,蛊虫离开母蛊超过三天,你就会暴毙哦!”王小把剑到背后的剑鞘,两只手在司玄身上点了几下。
一股又凉又热的感觉从的尖传过来,消失的十分迅。几乎是王小手,司玄就恢了对身体的掌控力。
“欸?轻举妄动,我伤,你也一样。”王小摊手。
司玄拧起眉头,“那我呢?”
“你?你死了我都不会怎样。”王小一副担心的样子。
司玄长长叹了口气,垂眸自语,喃喃道,“的是个女人吗?”
王小微微侧头,蹙眉:“我走,会来找你。”,随转身几轻跃,消失在了中。
“欸可是我的毒”司玄抬手挽留,话还没说,王小人已经没了踪。
司玄只能自行离开。
夜深,黄沙漫天。
这边陲之地的客栈竟也难得热闹。
客栈里坐的人,看扮,多不是普通人,还有些看上去像是关外之人。
“牙子,去喂火,免得怠慢了贵客。”
掌柜的发了少年去后厨,便坐在柜台后面偷偷量着这些人。
毕竟这鸟不屎的破地方,平时连人都少见,突然来了这么多,连酒菜都不太充裕。索性这些人并没有挑刺的,大多都静地坐着,偶尔小声一下。
只是正中间坐了一桌人奇怪,说笑闹,旁若无人。在这一片静之中显得格外。
这似乎是一家人,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一个貌窈窕的女人,一个伶俐可爱的少女。女人怀里还抱了个婴儿,睡得正香。桌上用包着一柄青龙戟,戟尖如雪,齿如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