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奎成为临阳关总兵以后,临阳关到时出现过一阵sao动,但是在秦洛等人的辅助下,很快就处于平静,而姜思源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躺在床上,大声斥骂,喝骂韩漠是独揽军权,是别有居心,是不将朝廷放在眼里。
杜威和朱子澄与铁奎找机会叙旧,这且不提,但是看到韩漠竟然直接将铁奎从庶人提拔为总兵大将,杜威和朱子澄对于韩漠的气魄还是十分钦佩的,这样的任命,并不是任何将领都有胆魄做出来,先前心中因为调将对韩漠的不满情绪,却也减弱不少。
各总兵的调令快马出,而各关很快飞信传宝,各关将领接到调令之后,也并没有太多的迟疑,便互相调防。
调将之策,从头至尾,韩漠做的迅而快捷,姜思源被军棍惩罚之后,也得到了韩漠调将的消息,便在榻上写了奏折,要飞鸽传信往京城去,可是那飞鸽还没飞出西北大营,就被射术惊人的朱小言一箭射下来,而且从那天开始,姜思源的营帐四周,都有人监视着,至若往京城去的信鸽,再没有一只飞出西北大营,都是飞出不多远,就被人射下来。
姜思源此番带来的,那是专门有十只训练有素的信鸽,随时往京里禀报,正常情况下,几乎每日都有信鸽回京,而京中也每日都有信鸽来到,形成了一个有效的联络通道。
姜思源被军棍惩处之前,这条信息通道一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是自那日之后,韩漠当机立断,将这条信息通道不生不息中切除。
京里来的信鸽以及姜思源往京里去的信鸽,都成为了那个帐篷里的夜间晚餐。
韩漠在西北军中雷厉风行实行调将策略,就是为了抓住权柄,这可说是他要下出的极其关键的一步棋,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朝廷迟早会知道,但是能够让朝廷晚一日知道,自己也就多一日的时间,毕竟他并不希望自己在处理此事的时候有京里的压力扣过来,等到一切事情木已成舟成为事实,他也就可以坦然与朝廷陈述了。
姜思源一开始并没有察觉,但是连续四五日都没有收到京里来的消息,他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又过两三日,他信鸽已经用完,却依然没有一只信鸽回来,他就确定消息渠道被斩断了。
姜大人怒火中烧,他休养了近十日,已经可以下地走动,当下便前往大帅营帐,要找韩漠讨个说法,可是到得大帅帐前,里面一句话丢来,“军务繁忙,暂不召见”,这让姜大人又气又急,而且他这次还真不敢往里面闯,要是那个军阀式的年轻将军又以擅闯帅营的罪名给自己一顿棍子,那可是实在受不了,所以他只能在营外大声叫嚷,声称自己是钦差大臣,韩漠不能如此无礼,可惜喊了半天,里面没有一丝回应,那些护卫见到姜大人像泼妇一样叫喊着,都是用一种奇怪甚至戏虐的眼神看着他,这让姜大人的自尊心再一次受创。
他在帐外等了两三个时辰,大帅营帐毫无反应,万般无奈,他只得回营,写了奏折,含泪将韩漠在西北大营的“恶行”写成奏折,派了两名护卫黄昏时分离营快马送往京城。
只是这两名护卫刚出西北大营,就被一群西北兵抓了起来,秘密关押,罪名很简单,擅离职守,而姜大人完全被蒙在鼓里。
韩漠派人盯紧姜思源,控制他与京城方面的联系,除此之外,并无多少时间来处理他。
调将会议过去近十日后,庆国北方的消息又传过来,王延平所部又败一阵,损失惨重,后退百里,中山郡大片国土落入北胡人手中,而高阳郡的动1uan一直持续,无数人死丧生在这场动1uan之中,高阳郡当地官府以五千东北军为主力,大量招募当地百姓,组建了“灭胡团”,而王延平更是亲自下达了灭胡令,凡中原百姓,见胡人者,俱可杀之。
留在临阳关西北大营的五名总兵大将,在韩漠的吩咐下,也一个一个前往新的关隘走马上任,韩漠自然少不得安排暗黑吏员一路跟随,看看他们是否按照军令上任。
夜色深沉,处理完一天的事务,韩漠终是从大帅迎出来,骑马返回自己的住处,看到大帐中的火光,韩漠知道萧灵芷一定是像往常一样等着自己回来,心中升起一股暖意,翻身下马,加快步子,上前掀开了营帐。
往日这个时候,萧灵芷要么是在灯下看书,要么是在小君的陪伴下下棋,可是今日进帐,里面却显得极其安静。
韩漠扫了一眼,脸色已经微微变色。
只见小君却是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而萧灵芷则是侧躺在床榻上,面朝里面,一时间看不清她究竟如何。
如果只是睡着,韩漠自然不会吃惊,但是小君躺在地上不动,明显是生意外,他心中一沉,快步上前,到得床榻边,翻过萧灵芷,只见萧灵芷亦是双目紧闭,不过脸上还是颇为红润清美,韩漠立刻将萧灵芷抱在怀中,很是焦急,声音却轻:“芷儿,你怎么了?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