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领大人说的是。”西门大管家笑道:“只是府里随时都要开戏,却是不能耽搁太久的。”
慕容鹤摆摆手,正色道:“打开箱子检查一番,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要上前去检查,吩咐道:“把这箱子打开来!”
西门大管家皱起眉头,却见慕容鹤已经豁然出手,往佘老板身边魁梧大汉的脸上抓过去,这一下出其不意,佘老板呆呆地站着,竟是不敢动弹,而那魁梧大汉也像木桩子一样站着,没有动弹。
“滋啦”一声,慕容鹤竟是生生地抓下了大汉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极为恐怖的脸庞来,那脸上布满了数道刀疤,而那大汉紧闭着眼睛,面具被抓下之后,他的眉头才皱起来。
慕容鹤见到大汉的面孔,吃了一惊,竟是情不自禁地退后一步,冷声道:“此人脸上为何有这样多的刀疤?”
佘老板尚未回答,疤面人已经道:“战场上杀敌留下的!”
“战场杀敌?”
“是。”
“杀的哪路敌人?”慕容鹤冷声问道。
“庆国人!”
“庆燕两国,那可是有近十年没打过仗了。”慕容鹤冷笑道:“你这伤看样子没有十年吧?”
疤面人依旧是很镇定地道:“大人难道不知道,燕庆虽然没有大战,但是边境之上,双方斥候队伍哪一天不会深入对方境地,斥候之战却是少不了的。”
“你是斥候?”
“是,我两年前从西北大营回乡,只有一身力气能生活,恰好被佘老板看上,在他的戏园子里做些力气活,顺便也学了些武行,能在台上凑数。”疤面人缓缓道。
“你即是斥候,在西北大营是自也不是一般的士兵,退伍回乡,凭你的身手,应该能找到一份好事情,怎么却沦落到去戏园子做下手?”慕容鹤嘿嘿笑着,他的话音,显然对于戏子是极其鄙视的,在人群中的侯清和林源听到,都是阴下脸去。
疤面人淡淡道:“大人看了我这张脸,还以为会有人要我吗?”
慕容鹤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疤面人肩膀,笑道:“我以前也在西北大营当过斥候,不过那是很早的事情了,是了,咱们西北大营的斥候还是十三人一小队,打紫色旗子吗?”
“大人说笑了,这是行军机密,本不应该胡说,但是大人问起,我自不能不答。”疤面人平静道:“我在西北大营待了近十个年头,做了三年斥候,从来都是八人一小队,也从来不打旗子!”
慕容鹤哈哈笑道:“是了,我忘记了,咱们西北大营的斥候是不打旗子的。”
那边卫士已经打开第一个箱子搜查,禀道:“大人,都是衣裳,没有可疑之物!”
慕容鹤上前看了看,正要吩咐搜查第二个箱子,司马大管家已经走过来,握着慕容鹤的手,笑眯眯地道:“慕容参领,这是真不能继续耽搁下去了,到时候我家老爷真要怪罪下来,我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啊。”不动声色中,塞了张银票放进慕容鹤的手中,慕容鹤不动声色看了看,神不知鬼不觉收起,笑道:“司马大管家,既然着急,那就该早说……!”挥手道:“罢了,都进去吧!”
司马大管家忙笑道:“那可就谢谢慕容参领了,慕容参领,府里专门还为你摆了一桌,回头过去喝上两杯。”
“要去的,要去的。”慕容鹤嘿嘿笑着,看着戏班子进了后门,瞅见一人的背影颇有些熟悉,不由皱起眉头,微一沉思,喃喃道:“背影怎地和那小子如此相像?嘿嘿,那小子若是成了戏子,倒是天大的笑话了!”左右看了看,掏出袖子里的银票看了看,数目倒不小,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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