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表演的是她们看了一眼莲子羹后大惊失色，吓得摔碗夺路而逃的一幕。</p>
可是莲子羹这么好吃，就算她们能忍住不吃道具，也没办法对美食露出惊悚的神情。</p>
几次ng后，杨婶依然有耐心，傅玥却是已经开始磨牙了，指甲渐渐变长，额头上满满渗出血迹，还好有长发挡住，一时看不到。</p>
好在有钟九道在一旁压制，傅玥掏出手帕擦掉血迹。</p>
但傅玥属于狂暴型厉鬼，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再ng两次，就算用钟导在场，她也要吃人了。</p>
第一次遇到ng多了导演不骂人，演员快要杀人了的情况，必须想个办法。</p>
趁着演员调整状态的时间，钟九道起身去洗手间，在门前听到了钱多群的惨叫声。</p>
钟九道忙打开门，看到钱多群脚下滚着两颗死不瞑目的眼珠。</p>
自从上次钱多群提议开公司压榨群鬼后，这双眼珠就和他形影不离。</p>
当天钟九道在场，眼珠都能滚到钱多群脚下瞪他。现在剧组拍摄忙碌，钟九道一时顾及不到，这双眼珠就在鬼纹约定合理范围内，天天吓唬钱多群。</p>
钱多群睡觉时，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一双眼珠在枕边静静的看着他。</p>
钱多群搬道具时，一双眼珠就会在库房内滚来滚去，不知打开哪个箱子就能看到一双眼珠静静地看着他。</p>
钱多群洗漱刮胡子时，抬起头就会看到一双眼睛贴在镜子上静静地看着他。</p>
关于这件事，钟九道还在百忙之余和眼珠鬼谈了谈心。</p>
“我做什么违背鬼纹的事情了吗？”眼珠鬼问，“我伤害他了吗？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而已。”</p>
确实，这也是钟九道没办法直接教训眼珠鬼的原因。</p>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规定，没有违反鬼纹，正经天师也不方便不分青红皂白地惩罚役鬼。</p>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吓他呢？”钟九道苦口婆心的劝。</p>
“因为他是万恶的资本家！”眼珠鬼充满正义感地说，“我生前曾说过，就算我死了，被人挫骨扬灰，也要用这双眼睛看到最后，看到天下黑心人的末路！”</p>
还是个挺有正义感的鬼。</p>
眼珠鬼的眼睛确实与众不同，它所有的执念都在这双眼睛上。钟九道曾推算过，就算他将眼珠鬼打到魂飞魄散，这双眼睛依旧不会消失，还会成为无主之目。</p>
没有眼珠鬼的控制，这双眼睛会飘到天涯海角，只要天下有不平事，它就能看遍不平事。</p>
这双眼睛是执念、阴气和正义感的混合体，用天师术法只能驱散阴气，却无法摧毁正义感，执念不消，眼珠不灭。</p>
即使是钟九道，对上这双眼睛，也只能封印而非消灭。</p>
因此，倒不如留着眼珠鬼，起码眼珠时不时还能回到它的眼眶内。</p>
至于钱多群，钟九道只能安慰地拍拍这位老搭档的肩膀：“以后赚钱了，多作善事，它慢慢就会走了。”</p>
“还要慢慢？”钱多群一阵惨叫。</p>
“……习惯就好，看多了就习惯了，像我一样。”钟九道说。</p>
钱多群：“……”</p>
这玩意正常人就习惯不了啊！</p>
听到钱多群在厕所内惨叫，钟九道知道，这是眼睛又跟过去了。</p>
果然，眼珠在洗手台上转来转去，钱多群大叫一声后，又自顾自去洗手了。</p>
看来，也是习惯了不少。</p>
钟九道见状，干脆用纸巾把两颗眼珠包起来，带着它们去找眼珠鬼。</p>
遇到钟九道，眼珠鬼坚决地说：“钟导，你不用说了，把我打得魂飞魄散吧，我的信念永不灭！”</p>
钟九道：“你不用那么激动，我不是要除掉你，是想让你帮我个忙，在影片中客串一个角色。”</p>
“客串？”眼珠鬼激动了一下，“怎么个剧情。”</p>
“是个找眼睛的故事，我到时候会把你的这两个眼睛藏起来，你找眼睛就行。”钟九道说。</p>
“好的！”眼珠鬼一口答应下来。</p>
“不过你得装饰一下自己，这个送你。”钟九道找出一个9.9元的墨镜，给眼珠鬼戴上，遮住他脸上那两个黑窟窿。</p>
“ok，我接下来就要拍戏，你到片场找就行。”钟九道说。</p>
休息片刻后，重新开始拍摄。</p>
钟九道把两碗莲子羹交给杨婶，杨婶低头看了眼，露出幸福的笑容。</p>
小妍和小芸也挺不好意思的，饰演鬼怪的演员都很卖力，非常拼，不顾形象地化各种恐怖妆。她们也不想拖后腿，可是这一幕剧情中的确没什么恐怖元素，傅玥也只是普通现代装，她们本就是片酬极低的普通演员，长相在娱乐圈里平平无奇，演技也不值一提，拼了命也演不出钟导想要的效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