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天她都有跟着江时，不过那时候白天的光线太过强烈，加上江时失魂落魄的模样，没有发现自己。</p>
而她之前一直无法发声。</p>
她想要和江时说话都做不到。</p>
她看到江时伤心欲绝，看到他头顶的灯变成了黄色，她很想安慰他。</p>
顾烟伸出手去抚摸江时的头，江时没有任何反应，她伸出手去拥抱江时，江时依然无动于衷。</p>
顾烟叹了口气，自己现在就和空气一样，但是系统并没有提示任务失败。</p>
这还真是稀奇。</p>
顾烟试着去拿江时屋里的东西，她惊奇的发现自己是可以拿起来。</p>
顾烟连忙抽了纸巾去帮江时擦眼泪，也就是在那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能说话了！</p>
“你现在不在画里了，那我叫你什么好？”</p>
顾烟想了想：“你叫我的名字吧，顾烟。”</p>
顾烟，烟烟。</p>
江时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没敢落到顾烟的手上，生怕再把她碰得看不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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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了，现在的烟烟就像是一个影像一般，是虚幻的，无法碰触，但是却能看见，能听见她的声音。</p>
就是这样，江时已经很满足了。</p>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烟烟吧。”</p>
烟烟，这个好像在他心头萦绕了千百遍的名字，于他而言，竟是那般熟悉。</p>
烟烟，只要你能陪着我就够了。</p>
*</p>
顾烟发现，自己终于能亲手给江时做饭了，能让江时吃到自己做的东西了。</p>
虽然和自己想的有点儿不一样。</p>
但毕竟从这个位面最初，她就是不一样的存在，也不能太奢求了。</p>
只要任务还能继续就行，在顾烟心里也不舍得离开江时，想要一直陪着他。</p>
江时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原本昨晚躺在自己身边的烟烟不见了。</p>
江时心里一紧，看了一圈都没有。</p>
拉开门就往外走，接着听见厨房传来了声响。</p>
其实，如果看到锅盖厨具自己会动，确实还有点儿吓人。</p>
好在江时透过那扇玻璃门，看到了一团淡淡的白色影像。</p>
白天顾烟的身影会比夜晚淡很多。</p>
但是江时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p>
江时的心，这才放下来。</p>
江时推开玻璃门，这个厨房还是他第一次进来。</p>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p>
顾烟勾着唇角道：“想给你做顿早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结果我发现，这厨房里连颗鸡蛋都没有。</p>
那，我只看到了一包泡面，凑乎吃吧。等下吃完了，我们去超市吧，以后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p>
江时看着锅里热气腾腾的面条，突然觉得这种感觉也挺好，即使自己不能随意的拥抱她。</p>
“好，都听你的。”</p>
顾烟的手轻轻的在江时的头上摸了摸：“江时真乖，真听话。”</p>
江时为了配合顾烟，还故意将身子伏低了一点儿，方便她够到自己的头顶。</p>
虽然两个人谁都没有感觉。</p>
顾烟即没有感到江时短短的头发扎手的感觉，江时也没感觉到手掌温热的触感。</p>
可是两个人还是像模像样的，一个俯身，一个抬手。</p>
做完这个动作，顾烟忍不住笑起来：“像不像两个傻子？”</p>
江时的嘴角也微微弯起：“为了你，我愿意当一个傻子。”</p>
顾烟心想，瞧瞧，瞧瞧，这哪儿还像一个有自闭倾向的人？撩人的话随口就来。</p>
江时想，因为你，也只有你，让我愿意，就此傻一辈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