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郑大壮,不在市井街头卖艺时的沉默不语,高高鼓起的胸膛不断起伏着,双眼看向王克敌,并一踏前而去。
拒马刀兵缓缓向前而去,丈高的斩马刀肌肉虬起的双臂拖动,隐约间,地面横出一道道朝前的沟犁。
“请将军出国贼赵奉畅,后,随将军意处置!”
郑大壮额头青筋毕露,双腿虽然微微发颤,但还是一往无前朝着王克敌走去。
夜间有风,吹送云层将火焰不断地摇曳着,上本来月朗星稀的天色之中,不何时卷来一层层舒卷的云层,将月色遮住,随后,便有些淡淡的黑暗。
王克敌的双眼猩红一片,此刻的他,好像一次置身于战场之中,身后,是他麾下无敌的玄甲军卒,身前,只有他的敌人。
哪怕只有一人,也丝毫不能手软。
正当王克敌左臂就要高高挥起的瞬间。
军营之中,有一道沧桑的声音出现。
“国贼赵奉畅在此,请将军将吾出,免得对将军誉有所响!”
老泪纵横间,已经理好衣袍的赵奉畅次出现,只不过,此刻他的脸上,死灰一片,垂手身侧,像已经毫无意识游魂的游荡而来。
哀大莫过于心死,以己之力,妄图冲击军营,王克敌大度过,并未杀一姓,城头跌宕,笑里藏刀,诸公衣冠楚楚,话语间却是死亡的寒意。
一支支利箭射下,带走一条条鲜活生命,惨嚎声中,诸公笑谈,国君大度,以国贼称奉畅之,国士无双,蝇营狗苟,前来索奉畅性命,却无法前行,葬身于军营之外。
有沙场老卒,悲愤前行,虽欲要奉畅之命,奉畅为何不能给。
一切的为,换来的只是一个国贼的包袱,终于将赵奉畅最后一丝想要苟活的侥幸心理全的击碎。
风烛残年流转,生平为君尽忠,欲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华发初生,鬓微霜,又何妨,却获得的是一个恶。
这样的国度,这样的国君,本就不是自己曾经所认识的国君呀!
赵奉畅手中不何时已经握住了一柄长剑,剑刃贴在脖颈内侧,脸上的凄凉一览无余。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