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不何时,夕阳全落下的瞬间,一股烈风悄然吹动。
风飒飒作响,如同两军对垒时令人心潮澎湃的军阵擂鼓,吹起了王克敌的发梢,也吹动着赵奉畅身上的长袍。
无风哪里可能会自动,外界外物,会影响一些稍小的事,当这些稍小的事千丝万缕缠绕在一起,便成为了大事。
斩杀敌军,王克敌从未手软,是眼前跪伏在地的赵奉畅,王克敌竟然有些不忍下手。
不同于曾经所见的那些读书人,赵奉畅,虽为声所累,是却有着一番读书人的风骨。
切说是傲骨,铁骨铮铮,不惧刀兵加身,如今是恍然大悟,愿以自身性换他人性。
腰间宝刀铮铮作响,王克敌手掌却紧紧握住刀柄。
宝刀需饮血,寒刺黄泉,魑魅皆胆战,四方鬼来朝!
不过,眼前之人,无法斩下。
赵奉畅裹挟无姓冲击军营,王克敌非心无怒,若是其它军营坐镇主帅,恐怕早已血漂橹,对于赵奉畅,王克敌心中感觉有些不同。
有怒有惜,怒其不死借为自身赢得一份声望,惜其大彻大悟后对自身性的不在乎。
曾有大儒言,生我所欲也,义我所欲也,两不可兼得,舍生义也!
而义,非一时之气,也非所谓的兄弟间仗义,而是家国大义,义之所在,虽千万人驻足,吾愿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