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春水道:“道了,你还不走?”
沈遇道:“如果我就这样走了,我会在心底瞧不起我自己。”
门春水叹息道:“你会为自己的决定到后悔的。”
沈遇问道:“门兄以如此定?”
门春水道:“因为前这些人,只不过是刺探息的,他们很快会上帮手,杀来。我门春水并不是不情理的人,我是不想看见你死在这树里。”
沈遇坦然道:“使如此,我就不能走了。只是不这次柳青派来的是么人,竟连门兄也如此忌惮?”
门春水道:“重阳剑阵,你听说过吧?”
沈遇道:“岂止是听说过,我在昆仑山下就已经领过了。”
这门春水露出了十分吃惊的神色,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你已经领过了?”
沈遇想着那日在昆仑山下的情景,叹道:“不错,重阳剑阵,不愧是间无匹的阵法和剑法!说起来,那日还是你那一柄剑救了我,那日要不是柳青见了那柄剑以后,不为难于我,我定然已经伤在了重阳剑阵之下。”
门春水道:“既然你已经道重阳剑阵的厉害,现在走,还来得及!”
沈遇道:“我已说过,我是不会走的。”
沈遇话音未落,忽地听到一声冷喝:“想走,就是想走你也走不了了,非是鬼门关去!”继而一阵阵的衣袂带风之声自四下同时逼,随着话音甫一落定,有十几二十个人将沈遇和门春水围住了!了为首的一个,其余人的装束,均是黑衣劲装蒙面。
门春水提着手里的竹剑缓缓站起身来,死死地盯住那个白面书生似的为首的少年,寒声道:“为么?为么你也要听他摆?”
沈遇心下暗想,门春水所说的这个他,应该就是昆仑掌门柳青无疑了。只是这个少年,竟是谁,他却不道,不过从门春水此时的神情看来,这却是一个连门春水都不免心生敬畏的人!
书生少年道:“因为你该死!既然你不让慕姑娘好活,你就该死,只有你死了,慕姑娘会死心!”
门春水叹息道:“我是的实在没想到,现在的你,竟然连说话的口气,都那么像柳青了!”
书生少年道:“少啰嗦,你是自己了断,还是要我来帮你?自己了断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一个全尸!这样,我也是对得起慕姑娘了。你选择吧。”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咄咄逼人,仿佛本没把门春水和沈遇在眼里!
门春水望一眼沈遇,道:“让他走,我了断!”
书生少年狂笑一声,缓缓道:“就凭你手中那炳破烂竹剑,你的以为,自己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不过,你门春水为了个不相干的人,竟可以连自己命都不要,这我倒还是头一次见,有意,有意!说的,我倒是想要成全你一次,只不过,要是我这姓沈的走了,他日要是这姓沈的在江湖上出话来,说是我欧阳竟无杀了你,那我不是要使得慕姑娘伤心了。你道的,我欧阳竟无这一辈子,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慕姑娘伤心!”
门春水握紧了手中的竹剑,冷声道:“欧阳竟无,你怎地废话这么多!”
沈遇也道:“门兄,跟他废话了。”
欧阳竟无道:“也罢,既然你们这么等不及了,那我这就送你们上路,结阵!”。
他说罢,自己倒纵身后退,立在丈余外的地,悠闲地望着沈遇和门春水围困在重重的剑网,网中处处是杀机,刚猛凌厉,密不透风。
欧阳竟无很自,他觉得自己全没有必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