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已然仰面倒下,一双眼睛可怕地凸出来,仿佛不敢相已然发生的事。
死了都还不敢相,所以眼睛还直勾勾地。
他已死了。
他手中的铁钩,早已脱手飞出。
有一个地没入了门春水的肩头。
只差一点就将门春水的咽喉钩破。
门春水肩头的白衣已渗出的鲜血染红。
门春水除了肩头的伤,身上还有十一处剑伤。
当然,同时伤的,还有白冰和楚望。
白冰右臂已然断去。
此时钻心入骨的剧痛已使得面色惨白如纸。
而楚望在跟门春水长剑相的刹那,竟震得倒退丈余,长剑险些脱手,嘴角渗出鲜血,是五脏腑似乎都已震碎了的感觉。
门春水这必杀的一剑,同时击伤三大高手。沈遇见了,也不免吃惊。
门春水这一剑,虽然他自己也了伤,却是已将对手震住。
这一剑,已将恐惧置入对手心中。
白冰匆忙扯下衣衫一角,自行将断臂迅包扎起来。
楚望终于也还是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地上的尸首已不止萧鼎一个。
场面惨烈已极。
陆行云却仍然在笑。
他盯着门春水道:“既已是死,二弟你又何苦还要垂死挣扎?”
门春水却仿佛全没有听到他的话。
他将楚望自后背攻到的长剑击退以后,硬生生将嵌入肩胛骨的铁钩拔出,顿时血肉模糊。
萧鼎的铁钩是带着倒刺的,他却毫不变色。
连陆行云也不得不暗自心惊。
就在他略一分神的刹那,两道人已迅捷地掠到了他的身前。
劲的掌风和密的剑乍然间将他笼罩。
掌力是楚望之妻丁情发出的潮音掌,翻滚如巨浪,直压而来。
剑当然是吴霜华的青城剑。
陆行云顿感一阵寒意,寒透了他的心底。
他没料到这两个人竟会突然向他袭击。他可没有门春水那样的本事,这突起的变化他本不可能像门春水那样从自如地应付。
他在仓促间下丁情一掌之时,吴霜华的剑,就已几乎抵上了他的心口。他迫退连连后退,却又退到了丁情的掌之下。
幸而此时郑秀突然疾掠而至,拼力挡下了丁情的一记掌力,可几乎就在同时,吴霜华的剑风,已封锁住了他的喉头。
此刻,他的命,已悬在吴霜华的剑上。
似乎连门春水也对这变化始料未及。
可他手中的剑并未因此而变慢。
吴霜华死死盯住陆行云,冷然道:“陆庄主,请你立下令埋伏的弓箭手撤退,否则,莫怪吴某剑下无情。”
沈遇忍不住声惊呼:“这陆行云竟如此歹毒!”
宫翎道:“你想不到吧?”
沈遇道:“我想不到。”
宫翎微微叹息道:“其实我也没想到。”
陆行云惊骇得直到此时都未说出一句话来。
陆行云不仅存心要杀门春水,他是欲图将日到场之人尽数除去。
弓箭手当然就埋伏在四高阁之中。。
陆行云一声令下,弩便会如暴雨而至。
众人既惊骇,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