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了?”萧管氏真是急得脸色都变了,但是,面对着这些,她又有些手足无措。
穆凌落蹙了蹙眉头,她开始张罗着给萧雪衣解开领子,甚至是迫使他张嘴,使劲了法子让他呼吸。
她此时也无暇跟萧管氏解释了,只自顾自地忙活了起来。
但是,毒素虽然得到了遏制,可却也迅猛潜伏着。
穆凌落也没有氧气机,只能采取一些旁的法子了。
她边观察着萧雪衣病情的变化,边等着宫里的消息。
待得过了半个来时辰,天都有些微微擦亮,门口终于传来了通报声。
“太子殿下带了一位尊贵的客人过来了!”
这是侍从传来的消息。
不过,宿玄傲也知道情况紧急,也没在意那些个俗礼,只让人赶紧把他带来了萧雪衣的院落,并不曾去大厅等候。
荣伯公倒是没想到他会来,特别是看到他身边一袭雪白宽袖长袍的男子,虽然戴着斗笠,但是那周身的气势却并不是旁人能够忽视的。
荣伯公携子一道儿给宿玄傲见礼,却被宿玄傲给截住了。
“外祖父,孤不过是个晚辈,您就莫要折煞孤了。”顿了顿,他也察觉出了室内的凝重的气氛,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从里头出来的萧管氏和穆凌落身上,“孤听说雪衣表弟出事了?这样儿的大事,外祖父怎地不告知孤与母后?我们可都还是一家人。”
荣伯公扯了扯唇角,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他揉了揉额角,“劳烦太子殿下担心了……阿雪他……”
他其实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如何了,只把目光落在了穆凌落身上。
穆凌落的注意力却是都放在了跟着宿玄傲一道儿进来的白衣男子身上,就像是冬日里最纯净的那一捧雪,冷冽而又不容忽视。
萧管氏也眨着红肿的眼眸,看向了白衣男子,“这位是……?”
太子宿玄傲带来的人,肯定不会是简单的角色。
只是,这大晚上却还戴着斗笠,如何不让人觉得好奇。
“啊,舅母问这位大人啊!”宿玄傲回过神来,就看向了来人。“他是……”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白衣男子就慢慢地取下了头上的斗笠,随着斗笠的离开,他仿似神明最进行雕琢而成的深刻俊美的五官也暴露无遗。
仿似被霜华所染的白发在烛光下就像是披着银辉的绸缎,不曾用任何的发冠挽起,他一揭斗笠,长发都如河川般流泻而下,让人光是望着,就恨不得捧起那一泓清辉。
斜飞入发的剑眉,挺翘的高鼻,薄唇料峭,却不点而朱,漂亮凤眸就像是最深沉的暗夜,让人只是看一眼,就几乎要沉溺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