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娟细皮嫩肉的,往日里也没少得宿云鹤疼爱,现在劈头盖脸地就给他打了个耳光,顿时捂着脸,委屈得要命,“王爷,您到底是怎么了?我父亲对您向来忠心耿耿,妾身也对您忠贞不二的,何曾把您当成过傻子的?王爷您到底从哪儿听了那些挑拨离间的话,您是妾身和妾身父亲最敬重的人,我们哪儿敢欺骗您啊!妾身这些年对王爷付出那么多,王爷难道都没看到吗?”
宿云鹤见她居然还敢提付出,他就心里糟心得很,“好啊,你这是在心里埋汰本王啊!”
“没,没有……王爷,您误会妾身了。妾身怎么敢……一定是有人陷害妾身啊!”白碧娟抱住了宿云鹤的腿,骤然想到了三皇子妃,这些年宿云鹤对三皇子妃不屑一顾,对自己青眼有加,指不定就是三皇子妃陷害自己,她眼眸一亮,忙道;“是王妃吧,她向来看妾身不入眼,所以挑拨离间王爷和妾身的关系……”
“够了。此事干王妃何事?”宿云鹤见她居然还牵扯到了王妃身上,眸色一沉,“本王也想知道,六皇弟跟你有何仇怨,会算计你们?你那妹妹,打着帮本王的旗号,结果却另有所图是吧?你父亲打得好算盘,一边把你嫁给本王,一边想搭上太子的船,真当本王好骗是吗?”说着,他狠狠地把抱住自己大腿的白碧娟踹到了一边。
宿云鹤只要一想,自己聪明一世,却被一个侧妃给耍弄得团团转,他这心就火烧火燎的。敢情真当他是个傻子啊!
若不是宿梓墨提醒,他还指不定要被耍到什么时候。而且,宿梓墨跟成国公府之前无冤无仇,若不是他实在不喜被人算计,他哪儿会说出这般的话来?宿云鹤只觉得自己了解透彻了这皇弟,虽然两人不合群,但他却觉得宿梓墨那样冷漠性情的人肯定是不会骗了自己。
只能说宿梓墨之前做人实在是太成功了。
白碧娟被他踢得肚子一疼,小脸苍白,可她也不敢喊疼,她见宿云鹤转身要走,心里咯噔一跳。这时候若是放宿云鹤走了,这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了,而且若是被贴上了这标签,她跟成国公府也是完了!
她也顾不得面子,只扑了过去,迭声道:“王爷,王爷,您听妾身解释,不是那样儿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的……我父亲对您是忠心耿耿的,只盼着王爷能早日登上那至尊之位的,为此我们全家族都在为了王爷您铺路啊,王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哪儿敢欺瞒您啊!”
宿云鹤被抱住了腿,无法行走,见得她哭得成了泪人,而那话语又字字句句都似是出自肺腑,只蹙了蹙眉头,“当真?”
“是的,真的啊!”白碧娟见他语气又转圜,立刻点头如捣蒜。
“那好,那就证明给本王看。”宿云鹤冷冷一笑,眼底射出恶毒的光芒,“证明你们绝无想要攀附太子的心思。”
白碧娟闻言一愣,“啊?怎、怎么、怎么证明?”此时,她心里浮起了不祥的预感,特别是对上了宿云鹤那冰冷的视线,只觉好似被毒蛇缠绕,连呼吸都有些艰难了。
她父亲的心思她也没了解透彻,但她姑姑那点心思她却是知道的,她姑姑有着大野心,想要养育一个皇子去争夺那皇位,以后成为那后宫第一人的太后。可是,偏生有了雄心,却没那个命。生下公主后,她再也生不出孩子来了,何来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