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王爷,当今的宸王殿下,还不请罪!”许贵冷然呵斥道。
方强得了下马威,又听得许贵表明宿梓墨的身份,顿时吓得脸都白了,浑身都抖了如筛糠,今天就听说那福寿郡君被赐婚给了宸王,结果他根本没想到宸王竟然会亲自找上门来!
此时,只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片刻后,他才蓦地回过神来,连忙磕了几个响头,抖着声音,磕磕巴巴地道:“草民……草民见过,见过王爷……王爷饶命,饶命啊!草民,草民……”
“你再说一句,福寿郡君,与你有何干系?”宿梓墨慢悠悠地开口道。
“福……”方强一愣,他这会子有些拿捏不住宿梓墨的心思,到底该如何说是好了。当想着方才他开口污蔑福寿郡君,就得了一顿掌嘴,顿时福至心灵,立刻磕头道:“没有,草民不过是一介街头混混,哪里,哪里会跟高贵的郡君扯上关系……刚才,刚才都是草民瞎说的,还请宸王殿下饶命啊!草民都是鬼迷心跳,受了人的蛊惑,才会去毁郡君的名声,还请王爷明鉴,王爷饶命啊!”
比起富贵荣华,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保命要紧!
宿梓墨见得他这般的窝囊样,只徐徐问道:“那么,是何人蛊惑了你,指使你去毁郡君的清誉?”
“是郡君身边的连翘姑娘。她看不过眼郡君明明是个农女,却能过上富贵的日子。她给了我两百两银子,又给了我郡君的那些**之物,让我去大肆张扬,务必把郡君的赐婚破坏,然后把郡君娶到手。届时,会再给我更多的钱财,还说郡君嫁妆丰厚,以后能让我衣食无忧。而且,还说,还说以后若是郡君不听话,自可尽力折磨郡君,让她生不如死……”
方强的话还不曾说完,就见宿梓墨面色冰冷,眼底好似又冰凌射出,吓得他浑身无力,只能匍匐在地,浑身颤抖,背脊处都还能感觉到宿梓墨那如有实质性的目光。
“继续说。”宿梓墨语气冷冽,搁在桌上的手紧紧一握,指骨青白。
“她还说,就算,就算郡君最后死了,草民也不会被如何,她会寻个借口替草民遮掩,说郡君不得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宠爱,且国公夫人本就有意把她嫁给草民,哪怕是郡君死了,国公府肯定也不会收回嫁妆的。到时,草民就能拿着郡君的嫁妆……想干嘛就干嘛……”方强越说,声音越低,“但是,草民绝对没有那想法,草民,草民只是受了蛊惑的。之前草民不知王爷与郡君两情相悦的,不然,就算借给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肖想郡君的,王爷,求您饶过草民这回吧!”
说着,方强只觉得自己好似要被宿梓墨的目光刺死一般,吓得那坠坠的肚子处再也憋不住,一股温热倾巢而出,在他身下留下了一滩黄褐色的液体。
室内顿时弥漫着一股骚味儿,让这些向来面对着千军万马都不曾惧怕过的爷们都露出了鄙夷的目光来,竟被吓得失禁了,真是个孬种!
宿梓墨蓦地站起,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颤颤发抖的方强,冷声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