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走都无奈了,“主子你能不能不当着我的面什么都说。”
凤羽珩可没这些个忌讳,也没想再理班走,她就是冲着步霓裳来的,如今人自己送上门,还省了她再往步府走一趟的麻烦。
当下伸手入袖,直接拿了把麻醉枪出来,对着小巷里迎面走来的两人就是两枪射出。
班走愣愣地看着凤羽珩又施展这种暗器,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主子,其实按你这种打法,不带我来都行。”
“不带你来谁给我扛人?”凤羽珩白了他一眼,指着前头两个已经倒地昏迷的人道:“快!赶紧的!”
班走二话不说,直奔着步霓裳就去了。到了近前,手里变戏法一样拿出个小纸包,打开之后里头是白色的粉沫,捏了步霓裳的嘴就往里头倒了去。
“这东西虽然比不上她用的那种药厉害,但也是这京城花楼里数一数二的迷。药,主子放心,效果是一样的。”
凤羽珩点头,“那就行,总得让她尝尝这种药是什么滋味。”
“这个怎么办?”班走给步霓裳灌完药,又看向边上的丫头,“杀了?”
“别啊!”凤羽珩挑唇笑了开,“我暗器上的药足够她睡到天亮,一会儿我们把人扔到官府门口,等她醒了正好直接报案。”
班走没说话,直接把两个人一背一扛的弄到自己身上,然后冲着凤羽珩扬扬下巴:“走吧!先去官府,然后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班走所说的好地方,其实就是京郊的男人堆儿。当凤羽珩听他讲过男人堆的情况后,就差没有拍手叫好。
步霓裳就应该落得那样的归宿,她真想看看这女人醒来之后会不会一头撞死。
“主子,她好像有反应了。”两人已经到了京郊,再往前走一小段路就到男人堆儿了。班走突然神色极不自然地说:“我能不能把她放到地上拖着走?”
“不行!”凤羽珩眼一立,“把她弄伤了弄丑了弄脏了,可就达不到最佳效果了。”
班走劝她:“主子你想太多了,那地方就是扔进去一条母狗,都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那也不行。”凤羽珩还是不干,“你再忍忍,不是说就快到了么。”
班走是真的在忍,步霓裳的药性发作,再加上凤羽珩给她吃了点东西解了麻药,眼下正在班走身后纠缠呢。一会儿缠过来两条胳膊,一会儿又盘上去两条大腿,嘴巴也不老实,总是往班走后脖子上蹭。再加上那种蚀骨的声音,直磨得班走脸颊通红,身体都僵硬了。
凤羽珩心里也急,不由得脚步加快,努力跟上班走的速度往男人堆儿那边赶。
终于到时,班走再忍不住,施展轻功直窜起来,一把就将步霓裳给扔到了棚区中间。
步霓裳落地时被摔的挺狠,砰地一声,摔得她下意识地嗷嗷叫喊。
这叫声却将那些本来已经睡着的男人惊了起来,这些对女人声音极其敏感的男人脑子里的某一根神经“腾”地一下就绷到最紧,难掩的兴奋溢上心头,一个个衣裳都顾不得穿就往外头冲,生怕出去晚了被别人抢了先。
凤羽珩被班走带着蹲上墙头,眼瞅着那些男人最开始为了挣抢步霓裳而相互撕打,那步霓裳在听到男人的声音后干脆就往人家身上爬,然后男人们放弃打架,干脆一涌而上,就地将步霓裳给办了。
她扯扯班走的袖子,“走吧,咱们回去,后面没什么好看的了。”
班走挑眉,没什么好看的了吗?精彩才刚刚开始呢。
他很想调侃凤羽珩两句,却发现他家主子面色不善,于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话,拉着她就跳下墙头,两人开始往回走。
凤羽珩问班走:“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残忍了?”
班走愣了下,随即摇头,“这怎么能叫残忍,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恩。”凤羽珩也是这么想的,“我这人从来爱憎分明,对我好的,我护之爱之,对我动过手脚的,我便也不会让她们好过了去。今天是步霓裳,之后一定还会有更多的人,你们跟在我身边,希望不要被这样的我吓到,你们也必须得明白,在这样一个世界,你不强大,就要任人欺凌。”
这是凤羽珩在上次中毒之后总结出来的,对待敌人不能只逞口舌之快,嘴皮子工夫耍得再好,对方也得不到实质性的伤害。有的时候必须要动手,一巴掌拍过去,让那些害她之人再也没有还击的能力,这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方式。
两人回了同生轩时,天都快亮了,忘川和黄泉一直守在院里等她们,一见人回来了赶紧围上前问情况如何。
凤羽珩告诉忘川:“天大亮之后就着人去报案,找个眼生的,就说在京郊的男人堆儿里有血案发生,让京兆尹带人去查查。”
“奴婢明白。”忘川点头应下,侍候着凤羽珩回房休息。
这日头午,京里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同生轩步家的大小姐步霓裳被人在京郊发现,全身无衣,下身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