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多日不见的柳如烟,她的状态似乎并不是很好,黑黑的眼圈像是了苦熬了几夜,走起路来,都像是要随时摔倒一般。
“奈儿姑娘!你醒啦?!”
她迷迷瞪瞪进了房门,抬头便往床榻上望去,见何奈儿正瞧着自己顿时就来了精神,快步前行,趴在床榻前就是一阵嘘寒问暖。
就在这时,门外又是跟进来两人,来者正是林子竹和曾台云。
“奈儿姑娘已醒,身体应当无大碍了吧?”林子竹首先发声,语气中尽是关怀之意。
何奈儿见他正打量自己,又见他眼神中并没有世俗人的色光,心中不免升起了几分好感,谢道:“修养两日便好,多谢林兄挂怀。”
“林师兄才不会挂怀你,病好了就赶紧走吧!”曾台云俏立在林子竹身后,丽容含春,嘴上带着不满的弧度。她又忽然起身走到林子竹身旁,挽着他的臂膀,娇声道:“林师兄,你不会想他的对不对?”
“台云!来者是客,别闹!”林子竹回头低声骂了一句,见她怯怯低下头,委屈地撅着朱唇不禁一笑,又抬头朝着何奈儿微微一拜,谦声道:“台云师妹一向心直口快,奈儿姑娘不要见怪。”
林子竹说着,又看了看身旁正气呼呼的曾台云,不禁暖心一笑,又小声安慰了起来。此情此景让何奈儿又想到了在地球时与徐青青的日子,当时的她也是这般爱吃醋,尤其是这种无缘无故的飞来横醋。
多么相似的场景啊
何奈儿心中一暖,却是又有了一种触景伤情的悲意。她正沉浸在满满的回忆中,又听到了柳如烟的声音,“奈儿姑娘,不知日后有什么打算?”
她说着,又看向了蔡文姬,询声道:“文姬姐姐可是要将奈儿姑娘带回天音门吗?”
此话一出,正窃窃私语的林子竹两人也不禁止了声音,屏息静听。
自返回玄化门已有十天的时间,那执法者处理了事端早已离开,而蔡文姬却是以何奈儿昏迷不醒为理由留了下来。门中早有不得留宿外人的规定,可门主张允似乎是忘了这个规矩,不禁允许蔡文姬在门中随意行走,甚至要专门腾出一房间,精心布置,让她安心住下。
而蔡文姬并不承情,腾出的房间也未住下,反倒是承了柳如烟的人情,借用她的房间,日日夜夜守在何奈儿身边。
在这期间,门主张允时不时地来转一圈,那一张从未笑过的死人脸,总是对着蔡文姬咧着嘴,可是笑得都快伸到耳边上了。
门主张允近乎献媚的态度让所有人不禁猜疑她的真实身份,也不知是羡其容颜,还是惑其身份,门中不论老少,几乎所有男修前前后后整日徘徊在房门前,就等着蔡文姬能够出现,好见上一面。
甚至有人直接堵了林子竹等人的房间,张口闭口就是文姬姑娘,乐此不疲。可他们也只知道蔡文姬是天音门弟子,具体修为,芳龄,门中地位,是否有仙侣等等问题,又怎会知道?
几人被问的烦不胜烦,索性直接闭关修炼不见外人,而今日也正是之前就约定好的日子,躲开一众守株待兔的师兄弟们就溜了过来。
近日也是强制调令的最后期限,所有在凡界历练的弟子,不论任何原因都要返回宗门,而此刻柳如烟所问的问题,也正是几人早就料想到的,不然堂堂一天音门弟子为何迟迟滞留于此?
天音门可不同玄化门这种小门小派,作为韵宗其下分支之一,类似于强制调令这种修仙界特有的行令,大门大牌可是起着表率作用,也不是说破就破的。
可蔡文姬脸上明显一愣,显然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瞧着何奈儿,沉吟了片刻,问道:“妹妹可懂音律?”
“不懂。”
“可懂书画?”
“不懂?”
“可懂诗词歌赋?”
“不懂。”
蔡文姬又起身,扫视了一圈,看着众人热切的目光,叹声道:“我天音门以音律,书画,词赋证道,初入门徒必样样可懂,种种可学。不过门中对于貌美女子可放宽条件,只需懂其一道便可。可奈儿妹妹只怕是与天音门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