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的这些魂术,以后……许说不定么时候能用上呢?所以不要是为了我学……也当是为你自己学吧。”
“拉倒吧!要是为了我自己,我才不费这个劲呢!”冥魂跳巨石上,双手叠在脑后躺了下来,仰望着星星点点的夜空,“我现在学这些魂术,就是为了到时候能去魔界顺利地救出魔魂……顺便,等着到时候给你当师父!哈哈哈……”
冥心背靠着巨石坐下,仰起头跟他一起望着星空,声音几不可闻:“嗯……我待。”
……
“至于你,我死之后,他会排你替遣魂官的置,到你将我引渡来为止。”
冥魂的眼珠子在眼底左右转了好几个来,依旧满脸的诧异:“他答应了?”
冥心看着他的样子乐:“嗯。要你从以后老老实实待在引魂峡,不踏入魂歌森林半步。”
“……就这样?他怎么可能答应?他不杀我了?你是怎么说服他的?”冥魂一连串地追问。
“那是我跟他的事,你不用多问……这你可一定要听我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要踏足魂歌森林,好好在引魂峡一名遣魂官,等我来!”
……
冥心后跟他说的这些话,一幕幕地在他脑中闪过。
不不觉间泪水已经布满了他的脸。
原来冥心早就计划好了一切——用自己的魂魄,去换他的一线生机——而他却还蒙在鼓里,以为冥心的还会来……
他欠了冥心那么多,可到头来不没来得还……他甚至连一声“谢谢”都不曾对冥心说过!
他总觉得以后日子还长,有的是机会,所以当他碍于面子不肯将那声“谢谢”说出口的时候,他总是当然地认为……
反正时间多得是。
就算现在不说,以后也有机会;
就算冥心生病要死了,也可以等他轮到冥界,他把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重新讲给他听,到时候谢也不迟……
反正时间多得是。
就因为冥界拥有掌轮的引魂峡,他就有恃无恐,以为总会有“以后”,他总还有机会。
于是他由这些机会从缝溜走,到冥心彻底从这个界上消失,他才识到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
墙壁上映出的影戏,由于冥隐的体力告罄而暂时告一段落。
他告诉冥魂这些事的目的,就是要在精神上彻底摧垮他,要让他他究竟背负着怎样的罪孽!
他就是要让他永生永都生在这样的愧悔当中!
本以为这样折磨冥魂会让自己感到愉悦,至少能让自己的愤恨得以宣泄,可事实明,当他看到冥魂那张由于悔恨而涕泗横的脸时,他却觉得空虚。
他之前说过要让冥魂生不如死,他的目的现在本上算是达成了。
可这又如何呢?他自己,又比冥魂的况好多少呢?
无论他怎么折磨冥魂,哪怕把他的魂魄撕碎一千一万……冥心终究是不来了。
筋疲力尽的冥隐靠在墙边喘息了一会儿,失魂落魄地走猎魂犬:“等我把其他几界都踏平了,来慢慢跟你算这笔账……”
在翻身跃到猎魂犬的背上之前,他一脚踩碎了置在墙处的荧灯。
黑暗重新席卷了整个,冥隐不担心,因为猎魂犬那三对绿幽幽的眼睛,在漆黑的地宫中就像是引的冥灯。
铁栅门的锁链已经他破坏掉了,他却完全不在,也没有把冥魂关去的:“你大可以试着逃跑!这个地宫,没有我的允许,这辈子你都逃出去!你这滩烂泥,就慢慢在这里腐烂吧!”
猎魂犬迈着沉重的脚步逐渐远去,冥魂这才终于恢复了些许考的能力。
把其他几界都踏平?
那魔界……魔魂怎么办?
冥魂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骨头恐怕已经断了大半,他顾不上去全身各处传来的几乎要将他四分裂一般的疼痛,挣扎着试图坐起来,可后却没能成功。
“来…………来……”冥魂痛苦地呻吟着,冥隐和猎魂犬的踪迹早已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不过了多久,在身心的双重煎熬下,他渐渐失去了觉。
然而便是在昏迷状态,他依然备折磨。
长时间没有进食,又得遍体鳞伤,他的身体快发起了高烧,识始终处于一种模糊的状态,让他分不是自己是昏睡还是醒。
【你不,冥心本来要把你出来,就么事都没有了!他依然可以稳稳地坐在冥王的置上……可他偏偏不肯!他偏偏要选择让自己跟你一起毁掉!就为了你这样的废物!】
【他就为了你这个怪物,搭上了自己的魂魄!你凭么?你凭么承他为你的这一切!凭么在他魂飞魄散之后你还能这样毫无愧疚地着!你这样的怪物……你怎么配!!】
“我……我……”冥魂在噩梦中呻吟着。
【他同帮我撒谎,条就是……除掉你!而你呢?你还像个傻子一样,为了住他的性而答应帮我魂术试验?哈哈哈哈哈哈哈!】
遣魂官的身影突然浮现出来,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孔如今却写满了厌恶,冷冰冰地注视着他。
“……老糟头子?不……我不是杀人凶手……我……”
【绝对!不可以用魂术伤害何人!这个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说过多了!我们绝不可以用魂术坏事!】
冥心的话音刚落,冥御死前那痛苦的面容和凄厉的惨叫就浮现了出来,冥魂要转身逃开,过身却看到引魂峡外那遍地的尸体……
而冥心一身白衣的身影,就背对着他站在那些尸体的中央。
“冥心!我不是故的……不是我……是冥隐……”
【那我要是告诉你……冥心早就我的计划呢?】
“冥心……冥心不会的……他不会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