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付红玉不能排除任何问题,只要有一户人家在那儿居住,她都要过去看一眼,确保他们没有感染疫病。
好在胡国山对付红玉有特殊照顾,每个小组的只是有一个班的士兵在跟着他们,而付红玉这儿却有一个排的士兵在跟随。
本来付红玉是不想搞这个特殊的,但是胡国山给部队下的死命令,士兵只服从胡国山的命令,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离开。
卡车在雪地上的速度很慢,有些地方勉强通过。好在比人行走的速度要快,而且卡车还能够为他们遮挡刺骨的寒风。
付红玉在简单的写着日记,本来她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毕竟这次来东北的情况不一样,万一真的回不去了,这本日记至少能够留给需要的人或者是留给廖凡。
车辆突然停下,付红玉连忙合上日记。驾驶汽车的士兵隔着窗子告诉付红玉,前方有突发事件。
原来前边是一条河流,这条河说宽也不是很宽,有七八丈的距离。但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走的这条路上没有桥梁。
“地图上标记有桥梁,可能是因为战争的原因,小鬼子把这儿炸毁了!”
士兵手中的地图并不是最新的地图,而是从小鬼子手中缴获来的地图,在东北的战斗发生之前,这条河上有一座桥梁,可是现在被毁了。
“可能是小鬼子撤退的时候炸毁了,也可能是我们进攻的时候被炸毁了!”
桥梁怎么毁掉的是不得而知了,但是他们必须要解决眼前的问题,到河对岸去。
“按照地图上的标记,往北二十多里处还有一座桥梁,我们可以绕行!”排长对付红玉说。
“不可以,现在的道路这么难走,我们一来一回可能要多浪费一天的时间!而且我们还不确定那条路上的桥是不是还存在。”
二十多里地放在平时他们根本不在乎,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因为一场大雪的原因,他们本来就在小心翼翼的赶路,到了晚上必须要停下。
付红玉的想法是他们从冰面上过河,数九寒天,河面早已经上冻。
“付部长这样太危险了!”
带路的排长不同意从冰面上过河,原因很简单,他们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冒险,万一掉进河里,这冰冷的河水足够夺走几个人的性命。
“我们危险,在疫情区的百姓更危险,他们感染疫病,十人就有九个人死亡,我们早过去一天,就能够早一天让更多的人避免感染。”
他们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现在能够做的就是防止疫情扩散。
然而他们却因为前方的一条河而产生了分歧。
排长担心的是付红玉的安全,付红玉的身份毕竟不一般,她除了跟廖凡的特殊关系之外,还是能够解决东北疫情的重要人员。
如果因为涉冰出了意外,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排长能够承担起的责任。
“付部长,您还是好好考虑清楚,如果您出了问题,谁去控制疫情?难道由我带着我的士兵去吗?”
让他带兵打仗还是可以的,但是让他去阻止疫情的扩散他恐怕是做不到。
付红玉也明白排长身上负有的责任,并不是她想为难排长,大家都是一家人,虽然没有共同经历过什么,但是这一趟旅程他们必须要同舟共济才行。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付红玉担心的是即便他们到达了二十多里之外,却发现那儿的桥也被损坏,最终还是要决定从冰面上过河。
就在两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排长多年的从伍经验告诉他发生了事情。
等他转过身的时候,他们发现周边有六七十个人衣衫褴褛,手中持有各式各样的武器或者说是农具在盯着他们。
战士们已经将他们死死的包围在了中间,端着手中的枪,随时准备应付他们冲上来。
“排长怎么办?看来他们是附近地区的农民。”
他们手中的武器就是锄头之类的农具,而他们身上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从表面上看都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
“把手中的枪放下!”付红玉发话,他们自己的士兵怎么可能把枪口对准自己的百姓呢。
然而士兵只听排长的命令,付红玉再重要官职再大,士兵是军人,不会听从她的命令。